这顿饭吃得异常漫长。期间，又有几个食客来用餐，但没过多久就匆匆离去。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待客人走后，周掌柜走进来收拾碗筷，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周掌柜。”赵倾洛突然开口，“能让我去厨房看看吗？”
这个请求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卫琉率先反应过来，笑道：“夫人，厨房可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再说了，你懂得了厨艺吗？”
赵倾洛没有理会她的嘲讽，直直地看着周掌柜：“就看一眼。”
周掌柜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请随我来。”
厨房里热气腾腾，几个厨子正在忙碌。看到赵倾洛进来，他们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
赵倾洛仔细观察着每个灶台，突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异常。那里堆着一些发黄的姜片和蒜末，散发着不太新鲜的气味。
她又看向案板，上面的菜叶已经有些发蔫。再看调味料，许多都结了块，显然放置已久。
“这些食材”赵倾洛刚要开口。
“赵小姐。”身后传来楚笒霄冰冷的声音，“你来厨房做什么？”
赵倾洛转身，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温度，只有淡漠和疏离。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既然要接手临江阁，”楚笒霄淡淡道，“就该先学会做个合格的东家，而不是在这里指手画脚。”
这话说得不重，却字字诛心。赵倾洛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眼眶也有些发热。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退钱！这菜难吃得要命，我们要退钱！”
“就是！这哪是临江阁的水准？简直是糟蹋食材！”
周掌柜闻声赶忙出去。赵倾洛也想跟出去看看，却被楚笒霄拦住。
“这些事，不用你管。”他说完，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赵倾洛站在原地，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众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攥紧了手中的账本，指节发白。
这一切，恐怕都不是偶然。
，“掌柜的，过来一下。”楚笒霄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听不出喜怒
掌柜闻声匆匆进来，满头大汗：“国公爷有什么吩咐？”
“今日的菜确实不如从前了。最近可换了新厨子？”
“回国公爷的话，确实”掌柜支支吾吾，“老韩师傅上个月告老还乡了，新来的厨子还在适应”
楚笒霄放下筷子，目光淡淡扫过桌上的菜品：“给他一个月时间，若还是这般水准，就请他另谋高就吧。”
掌柜连连应是，退出雅间时还在不住擦汗。
卫琉看了眼楚笒霄：“笒霄，你倒是上心得很。”
“临江阁是祖父留下的产业，自然要用心经营。”楚笒霄语气依旧平淡。
卫琉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楚笒霄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送二婶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