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站在柜台后，目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对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迷彩服，肩章和臂章都被仔细地拆除了，但布料上留下的针脚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这里的物资很充足。”女人的视线在店内来回扫视，喉结微微滚动，“我听说你这里什么都有。”
陈默注意到对方说话时不自觉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只见女人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那是一个典型的焦虑表现。
“具体想要什么？”陈默不紧不慢地问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柜台的木质台面。
女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卫生巾，最基础的那种就行。”
陈默挑了挑眉。在末世里，这种生活必需品确实稀缺，尤其是对于那些长期驻扎在前线的女性来说。
“数量呢？”
“一百包。”女人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即又补充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更多。”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紧张感。陈默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对方，注意到她站姿时不自觉地偏向右侧，显然右腿有旧伤。
“你有空间异能？”陈默状似随意地问道，“不然这么多东西，怎么搬运？”
女人的表情瞬间僵硬，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原本应该别着武器。
“这个你不用担心。”女人很快调整好情绪，声音刻意放轻，“我自有办法。对了，你这里的食物能不能也批量出售？我看你们早餐间的食物很充足。”
陈默注意到对方说到“食物”时，眼中闪过一丝压抑不住的渴望。她的目光落在女人突出的指节上，那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明显特征。
“早餐间的食物不能出售。”陈默直接否决。
“为什么！”女人猛地前倾身体，情绪激动地拍击桌面，指节泛白，“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前面饿着肚子硬扛！战”
话说到一半，女人突然收声，脸色瞬间煞白。她后退几步，右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陈默眸光一闪，心中已然明了几分。这个“战”字，透露出的信息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客人别着急。”陈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语气平和，“虽然早餐间的食物不能出售，但是大厅的盒饭可以外带。”
女人立刻转头看向自动售卖机，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一次能买多少？”
“极限二十盒，但你只能买十五盒。”陈默不等对方发作，继续道，“而且每盒要加收五积分的外带费。”
女人站在机器前沉默许久，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笑：“这么珍贵的东西就放在这里，就不怕被抢？”
话音未落，陈默已经从美食城点了份章鱼小丸子。热腾腾的食物瞬间出现在她手中，木鱼花随着热气轻轻颤动，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她优雅地咬下一口，看着女人震惊的表情，轻笑道：“他们不敢。”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岑似越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动售卖机，正要伸手，一声尖叫突然响起。
“哥哥别碰！有电！”
周霜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刻意的关切。她一把拉住岑似越的手臂，转头对陈默怒目而视：“店主你怎么做生意的！都不提醒顾客！末世里生存本来就难，放电是怕人抢吗？”
陈默看着周霜故作温柔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这种拙劣的表演，也就骗骗没见过世面的人。
“你脑子进水了？”陈默冷笑一声，“吃我的住我的，还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她转头对豚豚说：“去叫202的客人下来。”
周霜脸色骤变，连忙拦住豚豚：“不要叫我姐姐！有什么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