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信心头一跳,连忙跪下:“回禀殿下,这些都是在二皇子那里听来的。小人以前有眼无珠,如今愿为太子效死!”
“本太子早知你的底细。”宁远淡淡道,“只要你忠心,好处不会少。”
魏忠信心中一凛。他跟随二皇子多年,没想到太子早已看穿了自己。
幸好自己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否则今日怕是难逃一死。
“司东远的事不必担心,”
宁远从怀中取出一叠纸张,“倒是这两百多万两银子的欠条你可有办法?”
魏忠信接过欠条,手微微发抖。
在金玉赌坊那一场,他已经得罪了二皇子。若再去讨债,怕是要掉脑袋。
“太子殿下,这”
“老二欠的一百二十万两不用管,”宁远冷笑,“赌坊的银子,你要么要来,不然就把那赌档交到我手上!”
魏忠信眼前一亮。金玉赌坊虽不值钱,但位置极佳,是二皇子的主要财源。若能拿下,不仅能削弱二皇子,还能为太子增添助力。
“殿下放心,小人必当竭尽全力!”
与此同时,皇宫龙书阁内。
“你说司东远带人去抓远儿?”宁天策放下手中的奏折,脸色阴沉如墨。
“回陛下,于大人已在来的路上。”刘三福垂首道。
“哼!一个刑部尚书,也敢掺和储君之事?”
宁天策冷哼一声,龙案上的茶盏被他一掌拍得粉碎。
“陛下息怒。”刘三福小心翼翼地道,“太子殿下杀了南楚官员,又废了柳人雄。虽说是南楚理亏,这件事铁定会让两国交恶。朝中大臣对太子殿下多有不满,怕是后面还会有人”
“呵,朕倒要看看,我北魏的官员,到底有多少是软骨头!”宁天策冷笑,眼中寒光闪烁。
北魏立国之初,人人血性刚烈。如今倒好,一个个都成了谨小慎微的软蛋。如果有人胆敢借题发挥,杀!
正说着,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司尚书求见。”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让他进来。”宁天策冷冷道。
司东远跌跌撞撞地进了龙书阁,额头还带着未干的冷汗。他刚要开口,就被宁天策一声冷喝打断。
“司爱卿,你好大的胆子!”宁天策拍案而起,“擅自抓捕太子,你是要造反吗?”
“陛下明鉴!”司东远扑通一声跪下,“臣绝无此意!只是太子殿下行事太过,杀我北魏使臣,又伤南楚太子”
“住口!”宁天策怒喝,“南楚太子掳走太子妃在先,远儿替朕教训教训他们,有何不可?”
司东远额头抢地:“陛下,太子妃乃南楚细作,此事臣已查明”
“查明?”宁天策冷笑,“就凭南楚使臣的一面之词?”
“这”司东远语塞。
“来人!”宁天策一声令下,“把司东远押下去,好好审问审问,看看他是不是南楚的奸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司东远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
宁天策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刻上前,把司东远拖了下去。龙书阁内,只剩下他凄厉的求饶声,渐渐远去。
“三福。”宁天策沉声道。
“臣在。”
“传朕旨意,即日起,太子妃一事,任何人不得再提。违者,以谋逆论处!”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