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演武场上炸开。
远战智的弯刀应声而碎,整个人也如遭雷击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所有人都呆住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宁远。
只见他手持一个黑色的奇异器物,枪口还冒着青烟。
“宁远!”柳人雄暴跳如雷,面部肌肉因愤怒而扭曲,“你身为北魏太子,竟敢偷袭?真是无耻至极!”
宁远冷笑一声:“远战智对年迈的萧将军下死手,你们南楚的意图,以为我北魏看不出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
“武斗本就是生死之事!”柳人雄冷声道,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既然怕死,就不要比试!”
“听你这意思,非要死人才算完?”宁远眯起眼睛,手中的勃朗宁纹丝不动。
“你都已经动手了,那接下来就该你上场!”柳人雄狞笑道,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除非你怕了,愿意跪下认输!”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朝臣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他们都知道太子从未习武。
“远儿,不必理会。”宁天策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宁远转身对着父皇一拜:“父皇,儿臣请战!”他的声音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宁天策眉头紧锁。他很清楚宁远的实力,除了那件神秘的武器外,根本不通武艺。
若是让南楚人车轮战,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他也知道,此时退缩,不仅是北魏的耻辱,更会让南楚人得寸进尺。
“你可想清楚了?”宁天策的声音沉重。
“父皇放心,”宁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既然他们不讲规矩,儿臣也不必再留手。”
“准了。”宁天策的声音回荡在演武场上。
宁远缓步走向场中,看着狼狈爬起的远战智:“既然你的弯刀碎了,那就换把趁手的兵器吧。”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哈哈!”柳人雄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阴险,“既然太子用的是远程武器,那远战智就用他最擅长的弓箭如何?”
此言一出,大殿哗然。
“岂有此理!演武场上岂能用弓箭?”
“这是要谋害太子!”
“南楚人太过分了!”
朝臣们的怒吼声此起彼伏,整个演武场陷入一片混乱。
宁远抬手制止众人:“无妨,让他用什么都行。”他握紧手中的勃朗宁,眼神坚定,“反正,只需一击。”
演武场上的气氛越发紧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场生死对决的开始。
远战智已经取来了他的战弓,那是一把比普通人还要高的巨弓,弓弦如铁丝般粗壮。
宁远站在原地,目光如炬。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系到他的生死,更关系到北魏的尊严。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示弱就意味着灭亡。
宁远站在演武场中央,手中的勃朗宁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武场四周围满了北魏朝的文武百官,他们神情各异地注视着场中这场即将开始的生死对决。
微风拂过,带起一阵尘土,宁远的衣袍轻轻摆动。
他能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复杂目光,有担忧,有期待,更有一些隐晦的敌意。
“呵,宁远太子,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秘密打造什么新式武器?”柳人雄倚在太师椅上,眼神戏谑地打量着宁远手中的勃朗宁,“就是这个小玩意儿?”
宁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检查着手中的武器。
这把勃朗宁是他让司智远耗费大量心血打造的,每一个零件都经过反复调试,就连子弹都是特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