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气氛凝重,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烛火不安地跳动着,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柳人雄缓缓站起,他身材魁梧,站起时仿佛带起一阵压迫性的气势。
他阴沉着脸,眼中杀意毕露:“今日文斗,我南楚认输!但你杀害我国使臣一事,又该如何交代?”
“呵,一个护卫也敢说成使臣?”宁远眼神一冷,醉意仿佛瞬间消散,“他自己找死,怨得了谁?”
“宁远!”柳人雄寒声道,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那酒楼和茶馆都是我南楚包下的地界,你擅闯在先,又杀人在后,这笔账必须要算!”
大殿内的气氛更加紧张,北魏朝廷众臣纷纷怒目而视。
一位年迈的大臣拄着拐杖站了出来,白须飘动,怒斥道:“柳人雄,你莫要太过分!你派人擒拿我朝太子,这才是大罪!那护卫死有余辜!”
柳人雄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一个以武立国的北魏!既然如此,不如来场真正的武斗如何?”
宁远眉头微皱。南楚向来以文立国,此时主动提出武斗,必有所恃。
他正要开口,宁如雨已经抢先站了出来。
“哈哈,南楚好大的胆子!”宁如雨朗声大笑,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武斗?我大周王朝求之不得!”
柳人雄眼中精光一闪:“大皇子果然英武不凡。十日之后,我南楚必有惊喜献上。”
“十日?”宁如雨冷笑,“莫不是想拖延时间,好找机会逃走?”
柳人雄不慌不忙,转向高座上的宁天策:“陛下,不知意下如何?”
宁天策端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
若非宁如雨已经应下,他定要将这无理要求驳回。
正当他思索对策时,宁远突然开口。
“父皇,”宁远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我北魏以武立国,又岂会惧怕南楚的挑战?只是”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和瑶儿的终身大事,可不能再拿来赌。”
司马瑶听到这话,气得玉手发抖。她贝齿紧咬红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宁远!”柳人雄咬牙切齿,“你这是怕了不成?为了一个女人,连青龙岭都不要了?”
宁远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本太子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司马峰看着这一幕,不由暗自叹息。
虽然宁远表现得轻浮放荡,但无论才情还是心性,都远胜过柳人雄。
若是南楚能有这样的太子,何愁大事不成?
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烛火在微风中摇曳,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宁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酒意已经褪去大半。
“父皇,”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既然南楚如此执着于武斗,不如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北魏的真正实力。”
宁天策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场比试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而宁远不仅稳稳占据上风,更是处处压制对方。
“好!”宁天策一锤定音,声音如雷贯耳,“十日之后,武斗开始!”
“柳人雄,你把瑶儿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拿来做赌注的物件吗?”宁远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殿内众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们都知道,这位太子殿下虽然年纪轻轻,但短短几天时间,就让整个北魏家喻户晓,可想而知他隐藏着的是何等的实力啊!
柳人雄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杆。他是南楚的太子,岂能在这里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