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门。”老徐的语气不容置疑。
“还以为老师要特别关照我们呢。”林川嬉皮笑脸地说。
老徐差点给他一个爆栗，这小子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这是从八中弄来的题，别到处说。”老徐压低声音，递给两人复印的奥数题，“自己做，不会的互相讨论或者问我。”
“为什么不用我们学校的？”林川有些不解。
“你觉得我们学校能跟八中比？”老徐反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可是林川是走读生，怎么交流？”沈婉晴突然问道。她的声音很轻，但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午休的时间随时都行，课间也行。实在不行”老徐咳嗽两声，“qq上联系也成。”
“明白了。”沈婉晴点头。
老徐刚要说话，就看见林川惊恐地伸出双手。
转头一看，沈婉晴正要掏手机：“我还没加林川”
“嗯？”老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看着林川慌张地挡住自己，又看看机械转头的班主任，沈婉晴满脸问号。她不明白林川为什么这么紧张，难道加个qq也有什么问题吗？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在偷偷往外看，想知道老徐叫这两个人出去到底要说什么。特别是孙峰，整个人都趴在窗户上，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行了，先回去吧。”老徐摆摆手，“题目做完了记得给我看看。”
林川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一般地钻回教室。沈婉晴则是一脸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回到座位后，林川翻开奥数教材，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公式和题目间游移。看了几页后，他突然啪的一声合上书本，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怎么了？”孙妍探过头来，好奇地问道。
“你看看。”林川把教材推给她，脸上写满了无奈。
孙妍接过教材翻了几页，表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这不是超纲了吗？很多内容我们都还没学过啊。”
数学奥赛竞赛虽说不限制年级，但现在才高二开学一个多月，课本上的知识点都还没完全掌握，更别说这些深奥的竞赛题了。
“超纲的内容其实不多，几天能学完。”林川叹了口气，“但你看这难度”
孙妍摇摇头，一脸茫然：“我是真不会，就跟天书似的。”
“你们要拿85分以上才能过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去年好像是88分。”林川揉了揉眉心，“120分的卷子要拿到90分左右，有点难度。”
他只能期待考场上能遇到几个大神带飞了。弱校在这种竞赛中确实很吃亏，师资力量和训练强度都比不上重点中学。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孙妍握拳为他打气，脸上露出鼓励的笑容。
林川听到她心里的声音：【即便没能进入下一轮，能参加这种比赛也很厉害了】
果然，像秦雨柔那样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人真的很少见。不过孙妍是另一种善良，总是愿意鼓励别人，即使心里并不那么确定。
自习课时，老徐去吃饭了，让班长李昆暂时管理教室。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突然，教室右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传到后面。”
“给林川。”
“给他。”
孙峰的同桌递来一张对折的纸条，林川拉住他问：“谁给的？”
顺着大家指的方向看去，是沈婉晴。她正低着头专注地做题，仿佛刚才传纸条的人不是她一样。
打开纸条一看，是一串qq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