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听着她的心声，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秦雨柔不是那种会轻易流泪的人。但此时此刻，她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走吧，回家了。”他提着购物袋走在前面。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秦雨柔跟在后面，将玩偶熊紧紧抱在怀里，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
穷困人家诸事难？
在这一刻，林川觉得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对。
贫穷的邻居，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时光。就像现在的秦雨柔，抱着心爱的玩偶熊，脸上洋溢着最纯真的笑容。
这样的画面，胜过千言万语。
林川拎着排骨和菜回到公寓，推开房门时，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温暖的橘色光斑。他站在玄关处换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墙上的日历，上面红色的数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还有半个月才发补助”他叹了口气，手中的塑料袋沙沙作响。
一斤中排，品相极佳，这要是在市场上买，没个三十多块下不来。超市里的大妈们总是围着肉摊讨价还价，而他只需要用超能力就能得到这么好的食材。
“秦雨柔可真会过日子”他笑了笑，把排骨放进厨房的水槽里。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冲刷着排骨表面的血水。林川望着水槽发呆，脑子里盘算着这个月的开支。一百六十七的生活费，要撑到月底还真不容易。要不是有这超能力在手，日子怕是更难过。
此时的秦雨柔正抱着那只粉色大熊玩偶，在自己的房间里转来转去。她站在书桌前犹豫了半天，眼神里带着少女特有的纠结。
“放在床上？不行不行，会占太多地方”她小声嘀咕着，“放在衣柜上面？那样就看不到了”
最后，她选择把熊放在书桌上，正对着台灯的位置。这样写作业时抬头就能看到它，既不会影响学习，又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份来之不易的礼物。
“乖乖的哦。”她伸手摸了摸熊的帽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啪嗒一声，帽子掉了下来。
秦雨柔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那只可爱的粉色熊，竟然是个秃头！
“不会吧”她赶紧把帽子捡起来重新戴上，但那画面已经深深刻在了脑海里。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顶小帽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翻出针线盒，秦雨柔小心翼翼地把帽子缝在熊头上。针尖穿过布料的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妈妈总是这样，把她破掉的书包、开线的衣服一针一线地缝好。
“这样就不会掉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手指轻轻抚过缝合的痕迹。
她很喜欢这只熊，因为这是林川毫不犹豫就送给她的礼物。那一刻，她感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近了，就像冬日里突然照进来的一缕阳光，温暖而珍贵。
用熊换排骨的时候，她其实有点舍不得。就像小时候想要裙子，却只敢跟妈妈要发卡一样。她总是这样，习惯性地降低自己的期待，把自己的愿望压缩得很小很小，生怕给别人添麻烦。
但这一次不一样。
她不仅得到了排骨，还得到了想要的玩偶熊。这种双重的惊喜让她忍不住在床上打滚，平日里安静的女孩此刻像个孩子般开心。
林川这边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他把排骨放进锅里焯水，热气腾腾的水汽模糊了厨房的玻璃。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门没锁。”他头也不回地说。
秦雨柔探头探脑地走进来，看到锅里的排骨，紧张地问：“你没开始做吧？”
“就焯了个水。”林川关小火，转身看向她。
“让我来处理后面的事情。”秦雨柔快步走到厨房，熟练地系上围裙。她的动作很麻利，显然经常下厨。
“帮我烧壶开水。”她一边调整火候，一边说。
“好。”
“米也煮上吧，一小盒就够了。倒水至手指中间位置。”
林川按照她说的做完，问：“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你去休息吧，”秦雨柔笑道，眼睛弯成月牙，“要不去学会英语？”
看着她娴熟地掌勺，林川不禁感叹，这手艺确实比自己强太多了。厨房里弥漫着排骨的香气，混合着各种调料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开。
突然，“啊！”
一声惊叫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