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两点了。
“这种状态消耗也太大了”林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三个小时，五十积分，看来两千平的豪宅是不用想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注意到对面的林溪也一脸疲惫。
“这里能找到吃饭的地方吗？”他问道。
“楼上有咖啡吧，不过”林溪欲言又止。
“那算了，我出去吃点，帮我占下座位？”
看到林溪点头，林远立刻起身向外走去，他的脚步有些虚浮，这种高强度的阅读确实让人吃不消。
图书馆外的阳光明媚得刺眼，林远眯起眼睛，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清爽。
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而行，有说有笑，他们的青春正好，无忧无虑，而林远却不得不为了积分拼命读书。
“人生啊”他叹了口气，朝着隔壁咖啡馆走去。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他端着两杯咖啡回来。
“给你带了杯生椰拿铁，半糖的。”
林远随手把咖啡放在林溪面前，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面女生手中的论文，“青山学院专业学位研究生论文”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纤细的手指轻轻翻动着论文页面，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原来这位清冷的漂亮姐姐是个研究生，林远心想。仔细看她的样貌，确实比自己大上几岁的模样。
“你也是研究生？”林溪将论文往怀里收了收，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阳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让那张精致的脸蛋看起来更加柔和。林远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我已经毕业了，当初辅导员劝我考研来着。”
“为什么没考？”林溪抬眼看他，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
“学艺不精呗，知道考不上，就没浪费那个时间。”林远在她对面坐下，随手整理着桌上的书本。
林溪眉头微蹙，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她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林远，这人看书时那副认真劲儿，一双眼睛专注得仿佛要把书页盯出个洞来，怎么看都不像是学渣。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图书馆里只剩下翻书的沙沙声。过了好一会儿，林溪才开口：“那你跑图书馆是想干啥？”
“为了房子。”
“啊？”林溪一愣，精致的小脸上露出几分迷茫，像只受惊的小鹿。
这表情莫名可爱，林远差点没忍住想捏她脸蛋的冲动。他笑着解释：“书中自有黄金屋嘛。”
林溪轻轻“噢”了一声，不再说话。但林远敏锐地捕捉到她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笑意，美得惊心动魄。
放好咖啡，林远去借阅区找了本《活着》。连续几个小时的阅读让他眼睛酸涩，这会儿不适合啃太难的书，余华的小说正合适。
系统显示这本书能获得60点积分，比《国富论》那种学术著作还高。林远摩挲着书页，猜测或许是因为它蕴含着更深刻的人生哲理。
刚才的对话并没有拉近两人的距离，林溪不仅没再说话，连个眼神都欠奉。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论文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林远带给她的那杯咖啡，不知什么时候被轻轻推了回来，杯身上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阳光渐渐西斜，图书馆里的人也少了许多。林远沉浸在《金瓶梅》崇祯本的世界里，直到闭馆提示音响起，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书本。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半，书只看了三分之一。
看完《活着》后，他的注意力就开始涣散。继续啃《金瓶梅》纯粹是在测试自己的极限，结果证明确实有些勉强了，眼睛酸胀得厉害，脑子里也开始昏昏沉沉。
虽然没完成预定的四本书，但今天收获也不错。三本书贡献了130点积分，相当于一套三居室到手。想到这里，林远的疲惫感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晚上时间可以空出来了，不用非在这儿坐满12小时。】林远伸了个懒腰，目光扫向对面空荡荡的座位。
林溪半小时前就走了，不过从时间来看，她也挺拼的。现在这年头，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用功的女生，确实不多见。
走到图书馆门口，林远发现一楼“悦读空间”还亮着灯。告示牌显示这里24小时营业，暖黄色的灯光下，里面零星坐着几个夜读的人。
一眼就看到了林溪。
她坐在角落的窗边，手里捏着个面包小口啃着，桌上放着瓶依云矿泉水。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给她清冷的气质又添了几分朦胧美。想起她在图书馆坐了一整天，似乎都没吃过东西。
就这么点东西当晚餐？
该不会是为了减肥吧。虽说林溪身材正好，但女生对体重的执着，向来是男人难以理解的。她专注地看着书，时不时用纤细的手指捏一小块面包放入口中，动作优雅得像是在享用什么珍馐美味。
林远没再多想，快步走出图书馆。寒风吹来，他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司机的短信5分钟前就到了。
第二天一早，林远准时到达市图书馆。
昨晚他推掉了虎经理“有妹妹要介绍”的暗示，回酒店倒头就睡。这觉睡得格外香甜，醒来神清气爽。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银行的余额，一百八十多万的数字让他心情大好。
他比昨天来得早些，刚在老位置坐下，就看见林溪走了进来。
今天的林溪穿得很正式，黑色长款毛呢外套衬得她身材更加修长，露出一截黑丝小腿，脚踩黑色矮跟马丁靴，又飒又美。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连管理员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林溪显然看见了他，却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选了个角落坐下。她的背影挺得笔直，像是在刻意与这个世界保持距离。
啧，又变回陌生人了。
果然漂亮到一定程度的女生都有点病，亏他还以为两人算是认识了，林远摇摇头，暗自嘲笑自己的多想。
他也不再在意，借了《金瓶梅》和另外三本书，专心投入阅读。阳光渐渐变得温暖，照在书页上，字里行间仿佛都染上了金色。
时光在安静中流逝，等黄昏时分，精神有些疲惫的林远看了眼系统界面，270点积分，他满意地合上《心理学和生活》。这一天的收获不错，虽然眼睛酸涩得厉害，但想到又离目标近了一步，一切都值得。
给司机发完短信，林远起身往外走，林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他扫了眼她常坐的位置，桌面整洁得看不出曾经有人在这里停留。
但出了图书馆，却在路边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