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童旺兰惊喜交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灵荷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说着，她从炕梢取出钱袋，哗啦一声倒在炕上。铜钱银两堆成小山，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童旺兰看得眼睛发直，喉结滚动，吞了口唾沫。她心中暗想，这价开得太低了。
"我我家三个孩子，二百是不是有点少？"童旺兰试探着说。
柳灵荷挑了挑眉："那你说，多少合适？"
"三三百？"童旺兰壮着胆子说。
"可以。"柳灵荷应得干脆。
童旺兰见柳灵荷如此好说话，胆子更大了："四四百？"
"砰！"柳灵荷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屋内众人齐齐一颤。童旺兰更是吓得差点跪倒在地。
"珠梁，"柳灵荷转向长子，"把咱家最粗的擀面杖拿来。"
钱珠梁还未动身，冯夏雨已抢先一步。那擀面杖足有碗口粗细，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柳灵荷接过擀面杖，眼中寒芒毕露："这钱，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就这样拿走。"
童旺兰脸色骤变，后退几步："那那怎么拿？"
"你留下一条腿。"柳灵荷冷冷道。
此言一出，屋内外一片哗然。门口和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有人甚至扒在窗上，生怕错过精彩场面。
童旺兰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胡话！我走了！"说着就要往外冲。
柳灵荷冷笑一声："今天不留下这条腿，你出不去这个门。"她一步步逼近，童旺兰慌不择路，被门槛绊倒在地。
众人纷纷让开，只听"咚"的一声，童旺兰摔得结结实实，哀嚎不已。
"小五小四，"柳灵荷喊道，"上去给我打，打断一条腿就行，别伤了她的命！"
兄弟俩迟疑片刻，终究下不去手。童旺兰趁机手脚并用，向门外爬去。
童旺兰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围观的邻里窃窃私语，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打，别让她走！"柳灵荷厉声喝道，眼中燃烧着报复的火焰。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疾风般冲入院中。秦美美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衣衫不整地扑向母亲。她跪在地上，泪如雨下："求求你们，放过我娘吧！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三哥不由得移开视线，心中不忍。
童旺兰见机立刻爬起，跌跌撞撞地逃出门去。她甚至顾不上拍去身上的雪，就慌不择路地冲进家门。"咣当"一声，门重重关上。
秦美美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眼中的绝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她缓缓走到家门口，无助地拍着门："娘，开门啊，让我进去！"声音中带着哭腔，听得人心酸。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几声叹息。"秦家就这么一个好人，唉。"有人低声评论道。
钱家人关上门，开始收拾被踩得凌乱不堪的地面。小五去热了锅里的馄饨，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挣了！"他高声喊道，这是个吉利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