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冯芍药赶紧打圆场。"香药嫂子,江郎中还在诊呢,有的话只有郎中才能说。江郎中,您倒是说说,我婶子的病情如何了?"
江郎中清了清嗓子,一脸凝重地说:"不妙啊,这位嫂子的脉像太沉,时有时无实在不太妙。体内寒热过重,虚火上升,怪不得会流鼻血。"
他话音刚落,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徐珍瑶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她早就看穿了这场拙劣的戏码。
"江郎中,那该如何是好?"冯芍药焦急地问。
江郎中摇头晃脑,"需要开些珍贵药材,调理一段时间。"
林香药立刻附和,"这还有一张药方,您看看。"
江郎中捏着药方,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抬头扫视众人,语气中带着几分高傲:
"这方子太过温和,如何能驱散病人体内的火热之气?再这般下去,恐怕"
冯芍药心头一紧,声音微颤:"江郎中,如此下去,我婶子会如何?"
江郎中缓缓摇头,神色凝重:"命不久矣。"
"胡说八道!"陆元岳猛地站起,双眼圆睁,"我娘这两日明显好转,你这庸医休要妖言惑众!滚出去!"
江郎中面色一沉,怒气上涌:"年轻人,你竟敢质疑老夫的医术?老夫行医几十载,难道连寒热之症都看不出来?她这哪是好转?分明是在耗损元气!"
一旁的徐珍瑶默不作声,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陆元昊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江郎中息怒,小弟年少无知,还请见谅。敢问我娘这病"
江郎中冷哼一声:"今日幸得老夫诊治,若是寻常庸医,恐怕一两年后就该准备后事了。"
徐珍瑶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挑衅:"江郎中,您说婶子是寒热之症?"
"怎么,连你个黄毛丫头也来质疑老夫?"江郎中目光如刀。
"我看大娘面色发青发暗,舌苔发白,四肢关节酸痛,分明是湿热之症。"徐珍瑶不卑不亢。
江郎中勃然大怒,声音拔高:"你这丫头,懂得几分医理就敢大放厥词?"
林香药在一旁添油加醋:"江郎中别生气,这丫头就是个灾星,连我们陆家都不要她了!"
"原来如此!"江郎中冷笑,"学了几天跳大神就自诩神医了?"
林香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江郎中可是明白人,他说大伯娘的病根本没好,只是在强撑罢了。等底子拼完了,你们后悔也晚了。"
冯芍药见状,连忙打圆场:"元昊哥,婶子的病要紧,药费我先垫上。"
徐珍瑶眉头微皱,语气凝重:"你们若不想三个月后给大娘收尸,就别用他的方子。"
江郎中闻言,怒不可遏:"罢了罢了,你们爱信谁信谁,老夫不伺候了!"说罢,转身欲走。
冯芍药急得直跺脚:"珍瑶,你懂什么?江郎中可是城里有名的大夫!"
陆元岳也怒气冲冲地说:"徐珍瑶,你要是害了我娘,我跟你没完!"
徐珍瑶神色一冷,目光如冰:"陆元岳,我已经救醒了你娘,我不欠你们什么。既然你们不信我,那就随你们去吧!"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冯芍药见事情闹大,连忙赔笑:"元昊哥,我也是担心婶子,这出诊费我来出。江郎中,您看"
江郎中冷哼一声:"二两银子,外加半两车马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