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薇心中一动,却装作不解的样子,"此话怎讲?"
吴老六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这不是有些人身体不适嘛。若是能多给些银子,我们兄弟几个说不定能想办法让大家早些到地方,也好早些休息。"
接着,吴老六说,让宁芷微再去给田长官看看,后续还需要服用些什么药。
宁芷薇先行留下话说尚需持续用药,这让田丰明显感觉胸中似有郁结难消,故让吴老六找上门来求医了。
到了田丰面前,宁芷微款款地说:"大人,我夫君身子孱弱,恐怕难以长途跋涉。日日在阳光暴晒下,也难以苏醒,不免带累大家,如果我治好了大人,能否请大人恩准让夫君与大人同乘马车?"
田丰昨日经过血清注射已无大碍,但毕竟有心结做祟,总是不能放心。
听了宁芷微的话,虽不十分情愿,却最终松了口:“罢了,若你能除尽余毒,允你家男眷与我同乘。"
见田丰同意了,宁芷薇谢过了,便抬手搭上田丰手腕。田丰只觉一股清凉之意自腕间传来,周身竟有些舒畅。
宁芷薇稍作思索,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田丰:
"大人,此药乃清毒之剂。每日三服,三日便可药到病除。"
田丰接过瓷瓶,狐疑地打量着。宁芷薇见状,不禁莞尔:
"大人若不信,大可让旁人先尝。"
田丰闻言,面色稍霁,却还是将瓷瓶收入怀中。
随后,田丰命吴老六去抬秦远霄上马车。吴老门见状立马将男犯被押解而来。
田丰会意,朝那几个男犯喝道:"你们几个,给我好生伺候秦公子!"几个男犯战战兢兢地应声。
待宁芷薇平安回到秦家人身边,秦老夫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二嫂忍不住好奇,悄声问道:
"弟妹,你方才给那彭大人开的是什么药?"
宁芷薇莞尔一笑:"不过是些安神静气的草药罢了。"
二嫂惊诧道:"可那彭大人不是中了蛇毒吗?"
宁芷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二嫂莫要声张,那彭大人体内毒素早已清除,不过是心有余悸罢了。"
二嫂恍然大悟,不禁对宁芷薇刮目相看。
此时,几个男犯已经将秦远霄安置在马车上。
哪知历经这一番秦远霄终于"醒来"了。她感到一块悬在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但随即又紧张起来,生怕露出破绽。
田丰一脸狐疑地打量着秦远霄,"他真的醒了?"
宁芷薇连忙点头,"是的,田官爷。”
她转向秦远霄语气柔和,眼中满是关切:“夫君,你感觉如何?"
秦远霄眨了眨眼,目光有些涣散。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我这是哪里?"
"别担心,我们在赶路。"宁芷薇轻声安抚,同时递上水囊。
秦老夫人闻讯赶来,眼中含泪:"九儿,你可吓死为娘了。"
秦雨澜也凑上前,一脸担忧:"九哥,你没事吧?"
田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点头。他板着脸说道:"既然醒了,那就继续赶路。"
田丰也不情不愿地爬上了车,与秦远霄保持着距离。
宁芷薇见状,心中暗笑,面上却装作关切的模样。她走到车前,轻声道:
"大人,路上若有不适,尽管唤我。"
田丰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