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薇转身,目光落在郑婉雯身上,"她都说我不懂医术了,官爷就不怕我治死人?"
陈虎闻言大怒,抽出腰间的鞭子就向郑婉雯抽去。
"啊!"郑婉雯痛呼一声,踉跄后退。
一名妇人从郑家方向跑来,护在郑婉雯身前。"官爷饶命,小女不懂事,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宁芷薇看着母子情深这一幕,不无感慨,她对陈虎说道:"官爷,您不是担心草药有毒吗?不如让她来嚼。"
陈虎恍然大悟,将金银花递给郑婉雯,"不想挨打就把这个嚼碎。"
郑婉雯脸色煞白,她看了宁芷薇一眼,眼中满是不解和怨恨。将金银花嚼碎后,郑婉雯将草药吐在手心,"官爷,这样可以了吗?"
"将嚼碎的药涂伤口上。"宁芷薇简短地说道。
郑婉雯呆立原地,眼神空洞。
"还愣着做什么?叫你涂药呢!"陈虎厉声喝道。
郑婉雯声音颤抖着说:"官官爷,我不敢。"
陈虎不耐烦催促:"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让你做什么就赶紧给我做什么。"
这时,一直护着郑婉雯的孙氏颤颤巍巍地上前一步。"官爷,我家姑娘胆小,还是妾身来吧。"
说着,她接过郑婉雯手中的药草,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田丰的伤口上。
"姨娘。"郑婉雯有些恼羞成怒,只能将怒火压在心底,等待时机继续找宁芷薇的麻烦。
吴老六正为田丰的状况焦虑不安,一转头恰好对上郑婉雯阴冷的目光。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吴老六厌恶地粗声粗气道“"你们两个,别在这儿杵着了,滚回自己的位置。"
孙氏连忙拉着郑婉雯匆匆离开,生怕惹怒了这些凶神恶煞的官差。
宁芷薇撕下田丰衣角的一块布,向陈虎要了些清水。她小心翼翼将伤口清理干净,用布料将嚼碎的金银花包裹在伤口上,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取出空间里的血清。眼下这些官差来回走动,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你到底会不会解蛇毒啊?药都涂这么久了,头儿怎么还是没有好转?"陈虎质问道,语气中满是怀疑。
听了陈虎的话,其他官差也开始怀疑了,难道郑婉雯说的是真的,宁氏根本不懂医术?
"你要是敢在这里招摇撞骗,小心鞭子伺候。"另一个官差威胁道。
宁芷薇心急如焚,田丰的呼吸越发困难,再拖下去恐怕真要无力回天。她权衡再三,只好使出最后的办法。
"解毒还差最后一步,不过"宁芷薇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陈虎急不可耐地追问。
"我需要施展师父的独门医术。"
"那你还等什么?快点救治啊!"陈虎催促道。
"官爷,我已经说了,这是独门医术。"她暗自腹诽陈虎愚钝,连弦外之音都听不懂。
一个年轻官差扯了扯陈虎的袖子:"陈哥,她的意思是给头儿治疗时不能让外人看。"
陈虎虽听明白了,一时却拿不定主意。他们可不敢让昏迷不醒的头儿离开视线,万一宁氏心怀不轨,他们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