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喜出望外,连连道谢。她还提出借给他们农具,方便整理田地。
不多时,一辆牛车停在田埂上。赶车的正是沈清芙认识的李大哥。
"姑娘。"李大哥憨厚地笑着打招呼。
沈清芙刚要回应,却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她抬头对上萧远峰的眼睛,立刻低下了头。
赶车李似乎没注意到气氛的变化,主动帮忙整理田地。
沈清芙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赶车李将搂地耙子从肩头卸下,递向萧远峰。
"年轻相公,来试试。"他粗糙的手掌轻拍耙柄,眼中闪过一丝鼓励。
萧远峰接过,心头虽有郁结,却也只得应承。他握紧耙柄,指节微微发白。
赶车李又递给萧北辰一把,笑道:"你也来帮忙。"
萧北辰接过,笨拙地摆弄着,眉头微蹙。
赶车李开始清理地上的小麦,动作麻利。他将连根拔起的麦子甩到田边,堆成小山。
麦茎摩擦发出沙沙声,混杂着泥土的芬芳。
萧远峰观察片刻,便也上手了。他的动作灵巧,每一下都准确有力。
汗水自额角滑落,沾湿了衣襟。
萧北辰虽也努力,但总是将麦子甩得四处飞散。他咬着下唇,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北辰,别甩,直接搬过去吧。"沈清芙出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萧北辰点头称是,改变了方法。他弯腰抱起一捆麦子,踉跄着走向田边。
萧南星嫌弃地拍着裙子上的泥巴,一瘸一拐地走到田埂上。她皱着眉头,眼中满是不耐烦。
不多时,被毁的小麦便堆到了田角。阳光下,麦秆泛着金黄的光泽。
众人将麦子装上牛车,运往河边。车轮碾过泥地,留下深深的辙痕。
待赶车李车着空车归来,几人又开始搬运萝卜白菜。泥土的芳香混杂着蔬菜的清新气息。
处理完庄稼,萧远峰一行人回到家中。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疲惫的身影上。
柔娘见他们归来,惊讶道:"这么快就弄完了?"她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带着些许关切。
沈清芙笑着解释了缘由,柔娘连连称赞。她的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萧南星抱怨着衣裳脏了,懊悔自己去田里。她撇着嘴,眼中满是不悦。
柔娘笑道:"你怎能事先知道?都去洗洗吧。"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宠溺。
沈清芙主动请缨:"我去烧热水。"她转身向灶间走去,步伐轻快。
萧北辰紧随其后:"嫂嫂,我来帮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沈清芙在灶间忙碌,萧北辰帮忙生火。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响起,炉火映红了两人的脸庞。
待水烧开,沈清芙对萧远峰道:"你先去洗吧。"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
萧远峰点头,端着水盆进了房间。房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沈清芙继续烧水,为其他人做准备。灶间弥漫着水汽,模糊了她的身影。
萧远峰洗罢,萧南星和沈清芙各自回房。萧北辰则去了茅房隔间冲洗。
沈清芙端着水进屋,见萧远峰正在抄书。他专注的侧颜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她轻咳一声,问道:"你能出去一会儿吗?"她的声音有些局促,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萧远峰这才意识到她要洗澡,忙起身关窗。他的动作有些慌乱,眼神飘忽不定。
他匆匆出门,顺手带上房门。门板轻轻合上,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