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在床沿坐下，神色凝重。“先说点别的，听说你们要去皇都？”
“是啊，”孙星点头，“墨将军看重三壮，这是他的机会。”
“可是”韩氏握住女儿的手，声音里带着担忧，“皇都那地方”
孙星轻轻摇头，“娘，你是在担心我会遇到那个人吗？”
韩氏一怔，随即叹息，“你还记得他？”
“记得，”孙星轻声道，“但已经不重要了。”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渐暗的天色，“娘，人总要往前看的。”
韩氏眼中闪过惊讶，继而露出欣慰的笑容。“星儿，你长大了。”
孙星回头，眼中闪着柔和的光，“我有三壮和若儿，很知足了。”
韩氏站起身，走到女儿身边，轻抚她的发，“你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孙星点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转身面对韩氏，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倒是娘，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韩氏一愣，随即笑道，“星儿，你这丫头，越来越像你爹了。”
孙星挑眉，“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身份没告诉我？”
韩氏沉默片刻，终于轻声道，“星儿，娘也是身不由己”
“娘，”孙星不忍看她为难的样子，主动握住母亲的手，“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永远是我最亲的人。”
韩氏眼中泛起泪光，将女儿搂入怀中。
夜色渐深，母女俩依偎在窗前，絮絮往事。
“娘，你说陈孀妇和周李氏的事，你知道多少呀？能不能跟女儿说说？”孙星忽然开口。
韩氏叹了口气，“那陈孀妇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和你公公本是一对，却被李氏用卑鄙手段拆散。”
“然后呢？”孙星追问。
“陈孀妇嫁到了另一个村，几年就守了寡。”韩氏摇头，“具体如何，只有她自己清楚。”
孙星若有所思，“娘的意思是，她守寡另有隐情”
“别多想，”韩氏打断她，“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
孙星点点头，没有再问。她靠在母亲肩头。
韩氏抚摸着女儿的发，心中满是柔情。忽然，她想起什么，“星儿，我记得你在院子里种了地，可到了皇都，可就不好在院子里种了。”
“嗯，”孙星笑道，“到了皇都，我想找片地，种些自己爱吃的。”
韩氏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如果真的能提拔三壮当将军，按照军衔，皇上一定会赏赐些田地”
孙星猛地抬头，“娘怎么知道皇都的事？”
韩氏一怔，随即轻笑，“娘”她顿了顿，“娘曾是女官。”
“什么？”孙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
韩氏苦笑，“娘也是身不由己，星儿你放心”
“娘，你好厉害啊！”孙星打断她，眼中满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