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珩笑着看着认真发问的夏侯蕴回答道,“很明显。”
夏侯蕴眯眼看着周珩,拿起面前的酒杯就猛的喝下,道:“好吧,我今天确实很开心。”当然,夏侯蕴是不会告诉周珩自己开心的真正的原因了。
“你的手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没?”夏侯蕴边喝酒边和周珩闲聊,东扯西扯的,天南地北都可以聊,周珩也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伤口已经愈合了。”周珩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
夏侯蕴瞥了一眼他的手,那道狰狞的伤疤突兀的贴合在那里,想到之前那大夫说周珩写不了字,便觉得有点可惜,夏侯蕴不是个内耗的人,自己也不是大夫,已经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人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她安慰道:“男人嘛,身上有点伤疤那是在所难免的,有点伤算不了什么的,你身上最重要的是你的学识,又不是你好看的手是吧?”
周珩知道夏侯蕴是在安慰自己,其实他并没有那么的在乎自己的手到底能不能写字,无非是以后的生活更加的麻烦罢了,但是听到夏侯蕴的安慰,他笑道:“你是在安慰我吗?”
“这么不明显吗?”夏侯蕴无语的看着周珩。
“明显的。”周珩柔声回答。
夏侯蕴看着周珩认真回答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便身体一颤一颤的笑了起来,笑的连手里的酒杯都要拿不稳了。
周珩不知道夏侯蕴的为什么发笑,但也知道她是在笑自己,不自觉的耳朵便红了,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冰凉让他顿时愣住,心中微颤。
一抬头就看见眼含笑意的夏侯蕴,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周珩可以闻到夏侯蕴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味,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但是很好闻。
“你的耳朵好红啊,周珩。”面颊处感受着夏侯蕴口中呼出的炽热,相反的耳朵贴着夏侯蕴的冰凉的手背,这样的双重折磨让周珩的呼吸不自觉的紊乱了起来。
夏侯蕴和周珩的距离很近,可以清晰的看见周珩的一直延伸到脖子处的红,她的手从他的耳朵处顺着他的脸颊一直往下,直到贴近他的脖颈,但还没往下自己的手就被周珩给止住。
他们四目相对,夏侯蕴看的很清楚,周珩的嘴巴紧紧的抿着。
她以为周珩是生气了,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打马虎眼道:“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这样苍白的哈哈一笑,尴尬的夏侯蕴想当场逃离。
她在心里默默的唾弃自己鬼迷心窍,居然没抵住美色的诱惑!重点是周珩也没诱惑自己……
夏侯蕴想抽出自己的手,居然没有成功,有些茫然的看着周珩,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是的,是的,我就是看上你的脸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一股力量带着她猛的往下,随即是自己的嘴唇上贴上了一片温热,她呆滞的不知道要做什么,睁着的眼睛无处安放,左看右看,她听到了一声周珩发出的无奈叹息声,随即自己的眼睛被周珩的手给遮住。
视线被遮住,感觉就更加的明显,夏侯蕴也没有接过吻,只是慢慢的感受着周珩的动作,但是她感觉的出来周珩也是个新手,她尴尬的感受着周珩的唇瓣在自己的唇瓣上摩挲,轻盈的吮吸着。
夏侯蕴感觉自己的已经摸索到了接吻的门道,她也学着周珩的动作,轻轻的吮吸着,她能感受到周珩一瞬间的愣神,接着就是比之前更加猛烈的攻击。
“嗯哼,”夏侯蕴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一瞬间呆住了,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她只是觉得维持这样的动作她的要要断了,不知道亲冷多久,只感觉自己的嘴唇发麻,想着发声提醒周珩可以结束了。
她从周珩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推开面前的人,然后大口的呼吸着,感觉自己差点就要窒息而亡了。
周珩眸色暗沉的盯着夏侯蕴水润的红肿的嘴唇,尴尬的别开脸,呼吸不稳道:“抱歉。”
李怀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都要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眼底是黑色的一潭死水,眯眼看着夏侯蕴的红肿的嘴唇,他苦笑的的想着原来最痛的不是身体上痛,原来是心上的。
夏侯蕴说过会一直陪着自己的,为什么要食言呢?他想到小时候的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永乐给抢走,好像就是这样的感觉的,他在心里冷笑着。
“存礼,你怎么来了。”夏侯蕴一转眼就看见了张修远呆呆的站在树下的李怀。
她看到李怀的神色,不禁皱起了眉,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侯蕴看着李怀提步走向自己,一股低气压在他的周身蔓延,但在看见李怀惯常的笑颜的,她又放下;了心。
“老师,张后估计明日会召唤你,所以我是来和你讲一声。”李怀克制着自己声音里的颤抖,笑着看着的夏侯蕴。
夏侯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道:“找我?为什么会找我?”她皱着眉头想着张离找她的原因,张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抵抗张修远吗?难道是要找自己的帮忙?
周珩的脸色已经恢复,他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安静的看着夏侯蕴思考,他似乎是感受到投在他身上的视线,转首就和李怀的眼神对上,那样的眼神绝对和之前的不一样。
“我知道了,明日我去看看张离要干什么,这么晚了,这样的事情你让别人传来就可以了,干嘛自己跑一趟呢?”夏侯蕴看着李怀轻薄的衣衫,皱眉道。
然后吩咐下人把李怀在这里的衣服拿来,然后给李怀披上,夏侯蕴真的觉得自己是当妈当习惯了。
“赶紧回去吧,太晚了。”李怀就这样安静的站着,随意的让夏侯蕴摆弄,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夏侯蕴的嘴唇,他很清楚着是怎么弄成的,垂在身侧的手微动很想抬起来,但最后理智占了上风。
“好,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