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回来了,也就意味着审考的结束,在审考期间,所有的审考官都是不可以回家的,估计放榜的时间也就在这几天了。
上次和周珩敞开来谈话之后,周珩还是和之前一样,有时候她都怀疑那天是不是自己的一个幻想,周珩可以不在意,但自己却不能不在意,搬走的话都说出口了,夏侯蕴才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钱,林鉴河的所以资产都被充公了,现在自己身上是一个子也拿不出来的。
她都有点后悔了,还是太冲动了,至少也等自己把钱凑齐了再说搬走的事情也不迟呀!现在她认识的人,还有钱的也就刘荟一个人了,想清楚之后,就真的准备去向她借一点。
夏侯蕴惯常的坐在小亭子里,吃吃东西,欣赏风景,还没站起身来,就看见小鹃犹犹豫豫的样子,慢吞吞的向自己这边挪动。夏侯蕴也想知道她到底要干嘛,也就没动作,只是用余光扫着旁边的人。
等了半天,这人愣是走三步退两步的,按照这样的速度,估计能磨蹭道天黑。
夏侯蕴干脆直接放弃假装,无语的道:“干什么?偷偷摸摸夫人还想替你大人打我一顿?”
小鹃也没想到夏侯蕴会注意到自己,她的视线对视上,直接惊的眼睛睁老大,话也说的磕磕绊绊的,道:“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夏侯蕴也不是真的和小鹃生气。
“我是……”小鹃低着头,苦恼的道:“我是来求你的,求你和大人和好吧,你别走的,可不可以,以后我肯定好好的伺候你,成不?”
夏侯蕴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敛了下去,道:“小鹃,我不是因为你要走的,我本来就是暂时的住在这里,我不喜欢你家大人,我要是还住在这里,不是在耽误他娶别家的小姐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小鹃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赶忙焦急的接解释道:“我们大人不喜欢别人的,我跟了大人很多年,大人芷对林小姐你上过心的。”
“哎呀,你就真的不太了解你大人了,”夏侯蕴轻笑了一声,道:“当初我是喜欢周珩的,但是你也知道,当初周珩拒绝了我,我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是贵女的尊严还是有的,当初拒绝我的人,我怎么会接受,是不是?”
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小鹃解释这一切,只好把林蕴的事情给搬出来了。
“我,我,我……”小鹃憋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似乎是真的被夏侯蕴的话给说服了,但是还不甘心,她只知道大人是真的不想林小姐走,然而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大人对她这么好,她不报答就算了,还毁了人家的姻缘!
“哎哎哎,你哭什么?你这样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夏侯蕴是真的有点慌了,小鹃是个要强的女孩子,哭可不是她的风格。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是我的错,你要是不喜欢我,我走可以——可以吗?你,你,就别离开大人了吧。”说着说着,泪珠就从眼眶里止不住的流下来,哭的伤心的要命。
夏侯蕴看着面前哭的话都说不清的人,真是有点哭笑不得,无奈的道:“我只是搬出去,我又没说和你们大人断绝来往,永不想见。”边哄着她,边从小鹃的袖子里抽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小鹃嘟着嘴巴,眼角的泪花还没有擦完,红着眼委屈的看着夏侯蕴,道:“真的不能再商量的吗?”
夏侯蕴点了带你头,哄着道:“你家大人那么好,还怕娶不到媳妇?是吧。”
“那确实是的。”小鹃就这样被夏侯蕴给哄走了。
等到送走了小鹃这尊大佛,夏侯蕴猜走出来周府,往刘荟的家走去。刘荟家什么也没有,偏偏又很大,就显得更加的空旷,说是没人居住也是有人相信的。
她就这样畅通无阻的走进了刘荟的宅子,走过了几道回廊,猜看到了他们两的人,刘荟手里正捧着一本书在看,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看的专注了连夏侯蕴的脚步声都没注意,还是在旁边浇花的闻轩注意到了。
“林小姐来了。”
夏侯蕴笑着向他点头打招呼,刘荟听到声音才从书中抬头,看向夏侯蕴的位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你别说,我还真有事情找你,还是个大事!”夏侯蕴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就是来借钱的!
刘荟听了夏侯蕴的慷慨诉说,若有所思的颔首,过了半晌才缓缓地开口,道:“要钱?”
“不不不,”夏侯蕴坚定的道,“是借钱,不是要钱。”
“你想要借多少都可以,但是我还是有个问题,”夏侯蕴等着刘荟的问题。
“是个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咱们的周大人对你不一般,他对你不好,你就非要走?”刘荟似乎是真的很疑惑,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周珩对我很好,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还可以喜欢别人,但是我只有考女官着一条路,”夏侯蕴是不相信在这个时代的人会产生什么一夫一妻的思想,愚蠢的人才会在沙漠里找鱼,对她来说这些都是自己达成目标的阻碍。
“你说,当初夏侯蕴为什么要设立女官呢?”在没有任何铺垫的情况下,自己的名字突然出现在了刘荟的口中,夏侯蕴一时呆住了。
刚才还在谈周珩,突然就提到了设立女官的原因这么宏大的问题,这么突然的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刘荟拿起桌子上的书,递到夏侯蕴的眼前,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大历朝第一女宰相夏侯蕴。
“听说这本书很畅销的,每个考女官的都要买来,你可买了?”
夏侯蕴尬笑了一声,然后把拿过刘荟手里的书,倒扣在桌子上,没想到后面居然还有这几个字,道:“这么玄的吗?你干脆把这本书送给我算了。”夏侯蕴现在这样把这本书销毁掉!
“那不行的,我就这么一本,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夏侯蕴看着刘荟,自己要是不回答她就不罢休的样子,道:“她可能就是想创罢了,好扩大自己的功绩也说不定呢。”
刘荟嘴角微勾,神秘的道:“我觉得应该不是。”
当然不是,但是夏侯蕴懒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