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又是崽崽的保姆,司冶光又不信任那些没有知根知底的家伙。所以决定到最后,司冶光还是让帮派里的手下竞争上岗。
在一众杀气四溢,每天和枪支弹药烟酒赌场在一起混的手下里面,选出了一个木工还可以的,一个有女儿的,一个文质彬彬看起来不那么歪瓜裂枣的。
三个人一走进来,就提着枪问司冶光:
“教父,我们需要去给谁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司冶光坐在椅子上,手里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雪茄,长腿交叠着,持有权利的红宝石扳指在他手里熠熠生辉。
他却没有立刻理会手下,而是垂着脑袋,温柔地喊着藏在桌子底下的幼崽:
“我亲爱的珍珠,快点从桌子底下出来。”
幼崽闻言,淅淅索索一阵,终于从桌后探出了一只雪白的馒头脚丫。
那只脚灵活地扭了扭,确定这里没有爸爸进来管他,也不会有人骂他在地上乱爬,他才重新调头,探出半个脑袋。
司冶光张开双臂,宠溺地说:
“我的爱,到我这里来。”
也许y国说话都是这个腔调,手下们并不觉得肉麻,而且司冶光怀里的那个孩子确实可爱,皮肤雪白得像是他们见过的山巅的雪。
他们对视一眼,这才在心里有了谱:
“这是您留在华国的孩子,对吗?”
身后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不远万里追杀过来的司千南绷着一张脸,带着满身的风尘仆仆,他回答手下说:
“不,你们教父的孩子是我,至于那个小孩,他是我的崽。”
手下们看看那个提着行李箱,和司冶光一脉相承的冷酷脸色的半大少年,再看看立刻爬到司冶光身上,要司冶光抱着他的甜宝幼崽。
咳,确实,这个比较像。
不过这三代同堂也真早。
其他人第一次听到关于司冶光的家事,都想装聋作哑偷偷溜号,可惜司千南已经在背后关上了门。
家庭大战一触即发。
司家父子俩又开始上演了全武行,徒留中间的三人面面相觑,就在他们愣神的时候,幼崽自己就知道过来找掩体,看爷爷和爸爸啪啪打架。
司千南:“你明知道这里民风淳朴,你还敢不声不响带着幼崽过来,这么危险,你把幼崽当成你的孙子了吗?还是把他当成宠物?!”
司冶光回答:“我比你会带孩子!你这个不孝子,还有你家弟妹,哪个不是我带出来的?我不过是想把幼崽带来给他奶奶看看!”
父子俩停了下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司千南冷笑一声:
“你又有多喜欢我妈?你不过是看橱窗玻璃里最漂亮的宝石那么喜欢,不过是觉得我妈与众不同,她让你觉得有趣!但是你真的爱她吗?我的薄情,不是遗传的你吗?!”
幼崽在这个时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伸出手要爸爸抱,司千南这才停下了伤人的话语,沉默地将幼崽抱过来。
“爸爸……爸爸……”
崽小小声喊着司千南,哽咽的声音里面全是依恋,这样的感情让司千南冷静了下来。
“爷爷……”
幼崽又把身子歪出去,要爷爷抱。
司冶光伸出手捧着幼崽,他一温和下来,眼角的细纹又露了出来,每一道都是岁月的痕迹,都是阅历的沉淀。
不得不说,司冶光这种成熟的上位者,是很能激起别人的征服欲的,不管男女,都想要做惹得禁欲者放纵的那一抹朱砂痣。
但是司冶光偏也专情,死守夫人三十余年,但司千南的母亲却永远在患得患失,她觉得这个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所以才郁郁而终。
明明长了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为什么会留不住司千南的母亲?
明明现在对幼崽这副温柔深情的样子,难道司冶光只在乎自己的骨肉,不在乎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