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艳掏出手机拨通管家的号码。
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什么事？”
无艳回答道：“苏哲遇到难题，自己阅历不够，向你请教。”
管家微微一愣，不过经历过数十年风浪的老管家，很快恢复平静：“叫他接电话。”
无艳开了扩音，苏哲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并没有问任何他怀疑的问题，就事论事道：“有个人出卖我兄弟，我兄弟想杀他。但我不想让我兄弟背上人命案子，又想让此人生不如死，如何做？”
管家感兴趣的说道：“那你呢，你准备怎么做？”
“如果我有答案，何必打电话想你请教！”苏哲态度强硬道。
管家倒是没有生气，说道：“那要看他做了什么。”
苏哲同样言简意赅的复述了一遍，管家听完以后说道：“事情因钱而起，那就让他身无分文。”
苏哲灵光一闪说道：“让他当乞丐怎么样？”
“不妥，他会因为没钱继续骗人。”管家回答。
“没事，弄哑他，打断他双腿。”苏哲说道，“谁当乞丐，还能四肢健全。”
管家有些奇怪，这个苏哲确实如同无艳所说，话多。
可为何如此有手腕？
他的手腕，介于狠辣跟歹毒之间，有点亦正亦邪。
苏哲接着说道：“还有一对父子，其中的儿子，对我兄弟的妻子起了色念，害我兄弟的妻子为保守贞洁跳楼，导致半身瘫痪。很有权势，如何让他们罪有应得？”
“通过正规的手段，找到证据让他们入狱。但这只是一个引子，谁在之后袒护他们，谁就是帮凶。你将他们也拉下马，让他们也入狱。这样一来，他们不会恨你跟你朋友，而是把怒气全部发泄在他们父子身上。”
“借刀杀人？”
“对。不管做什么事，尽可能要让自己双手干净，还能出口恶气。那个儿子不是强叉犯么，花点钱，找狱中人在他身后开个口。让人每天晚上都上他。”
苏哲满意的说道：“那个父亲呢？”
“再花点钱，找牢房的人日夜不间断的对付他。他喜欢把玩手中权力，那就让他当牢房里所有人的仆人。被人呼来喝去，端尿洗厕所，不杀人，但诛心。”
“受教！改天请您吃饭。”
管家愣了半晌。
他觉察出不对劲。
苏哲刚开始一直称呼他“你”，可在他出谋划策之后，改口为“您”。
他挂断电话，忽然自嘲的笑了：“他哪里是在请教我，分明是在检测我的能力。看来，我在他心中，还算是过关的啊。”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他反而被苏哲试出深浅。
这样的人，为何愿意做林家赘婿。
他再次拨通无艳电话：“帮我查查，苏哲为何要成为林家赘婿。”
“他不是。”
“不是？什么意思？”
“他在很早以前，发现林家有问题，于是休了林菀。”无艳把自己知道的真相说出。
管家瞠目结舌：“你的意思是说……他敢休了林菀？”
“嗯。”
“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你没问。”无艳回答。
管家哭笑不得，随后自言自语道：“看来，聘礼送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