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渊眯起眸子,“你们俩听好,以后少在背后议论姜家的事情,尤其是关于甜甜的,更不许染指半分。这天底下长得相像的人一抓一大把,你们只凭直觉就说甜甜是老师的孩子,无凭无据、信口胡说,这要是让姜大伯和姜大娘听见,他们该作何感想?”
其实他第一次见到甜甜时,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昨日听大嫂说,他们一家在晋王城偶遇了师父和师母。
师母还特意看过甜甜的脚心,并无胎记。
后来师母甚至还派赵嬷嬷亲自来桃花村,再次确认此事,可终究一无所获。
既然甜甜不是晋王府的孩子,那也不必过多关注了。
“殿下,是奴婢思虑不周,还请殿下责罚!~”关嬷嬷埋着头道。
许承渊抬了抬手,“起来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若让其他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是。”
“孔闲。”
“属下在。”
“宅子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许承渊问。
“属下已经找好了工人和瓦匠,明日一早便能动工了。”孔闲回道。
趁着天气还暖和,得抓紧把宅子盖起来。
不然等上冻后,连地基都挖不动,和出来的泥还不等上墙呢,就冻硬了。
许承渊‘嗯’了一声,交代道:“就盖跟姜大伯家差不多大的宅子就好,不必太过奢华。”
“知道了殿下。”
另一边,姜家老少刚吃完饭,正打算去看看金县令时,他却自个儿找来了。
常言道,肚子破洞,元气大伤。
就算不是什么太大的手术,可一旦动了刀子,身体肯定会大不如从前了。
金景山虽然肚子不疼了,缺虚弱的很,“甜甜,是你救了我吧,咳咳!~”
“大人,你醒了,快坐下歇一会儿吧。”姜万田赶忙上前,搀扶着金县令入座,还亲手给他倒了碗茶水。
人没事就好,他刚才都快吓死了。
金景山淡淡一笑,“甜甜,我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是阑尾炎啊。”姜甜甜小手捧着大水杯,笑眯眯道:“阑尾是人体没用的器官,一旦发作,割下去就好了,不影响生活的。”
“我现在的确好多了,就是、就是口渴。”金景山说着,端起茶碗灌了一大口。
“那是因为县令叔叔失血过多,您这几日多喝点参汤补一补吧。”
“诶,好。”
金景山笑容满面,还想说什么时,许承渊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二人四目相对,金景山面色一滞,惶恐万分,好悬没把茶碗丢出去。
他当了这么多年县令,就两年前有幸进过一次宫。
当时是给户部送文书。
可出宫时,送他的小太监临时有事,便让他一个人出去。
金景山虽是县令,但哪里见过皇宫这等恢弘壮观的景象啊,转来转去就走丢了。
最后误打误撞地来到了东宫,并偶然见到了眼前的这位小少年。
“太太太”金景山顾不上刀口的疼痛,‘扑腾’一声就跪在地上,“卑职、卑职见过太”
“嗯?”许承渊一个冷眼扫过去,吓得金景山连忙闭嘴,不敢吭声了。
姜家老少:“???”
什么情况?
难道是甜甜手术没成功,把县太爷的脑子给治坏了?
不对啊,甜甜明明是在肚子上开刀的,也伤不到脑子啊。
他何故给许小九三叩九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