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文澜嫁给陆远州那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对方如此挫败。
要说陪伴她和孩子没有少,那肯定是假的,一年都回不来几次,一次还待不了几天,哪来的时间。
也就春假时候好一点,陆远州能回家待半个月这样。
可想想这也不是陆远州想的,他想把自己想法做出来,那就必须到大城市去,那里才有更多的机会,才有更多志同道合的人。
因为孩子们还小,他们暂时去不了a市,所以这几年陆远州在家庭和事业之间就必须要做出一些取舍。
“没事的,以后时间还很长,不是说好一年后我就带着孩子们去a市吗?到时候你就可以有很多时间陪着我和孩子们了。”
看着妻子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努力安慰自己,就像有什么魔法,心中的雾霾逐渐被驱散。
“你越是这样体贴,我心里越是觉得亏欠,还不如朝我发脾气。”
文澜平常是心里有一点不高兴就会表现出来,但是在这件事上她总是无条件支持,他宁愿她发泄出来,而不是憋在心里。
叶文澜无语的瞥了他一眼,这人是不是就想被说几句才好受。
“不要说的我好像泼妇一样!我很讲理的好嘛!再说晚上就别想进被窝了。”
陆远州在妻子警告的眼神中老老实实闭上了嘴,算了算了,对方气起来他也招架不住。
越舍不得越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估计陆远州下次回来就是过年了,叶文澜看着陆远州收拾的背影叹了口气。
突然想起什么连忙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
陆远州打开一看,是一双黑色手套和深灰色围巾。
“袋子里放的是我今年给你织的手套围巾,工作时候你也别忘了戴,别又给手冻肿了才想起来!”
她是知道陆远州这人的,只要一工作起来就特别忘我,每次过年回来都因为心虚,手就躲躲藏藏不敢让自己看到。
看着妻子为表示自己的不满,孩子气般嘟着嘴,陆远州嘴角上扬,心里却还是觉得十分空虚。
用手指摸了摸让自己沉迷的红唇,终于忍不住低头覆盖在上轻吮。
怀里娇俏的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便闭上了眼,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与他唇舌共舞。
直到一吻结束,两人气喘吁吁的注视着彼此,对方的气息萦绕在自己的身上,才觉得满足。
“等我回来,嗯?”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尾音还上扬,像钩子一样勾的人心悸。
叶文澜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不等你我还能带着三个娃跑啦!”说的什么鬼话。
明明是在反驳,却因为被亲的浑身发软,声音都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听的陆远州心痒痒。
将人拥入怀中,下巴搭在她的颈窝,想在这个拥抱中把自己的不舍和爱意都倾诉给对方。
叶文澜紧紧回拥,用侧脸蹭了蹭他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耳边撒娇:“每天都要想我哦!早上中午晚上各一遍!”
陆远州垂眸哑笑,“好。”嗓音透露出几分慵懒。
叶文澜又觉得一天三遍好像太少了,又追加道:
“不行,应该是只要工作停下来就要想我!”
陆远州起了逗弄她的坏心眼,声音故作为难。
“都想你了,那孩子们怎么办?好像没有时间想他们了。”
叶文澜推开陆远州,像炸了毛的猫,她单手叉腰,眸中有两簇火在燃烧。
“你是不是找茬!你就不能想我的时候,顺带着孩子们吗!”
说着还比划了起来,指了指怀里和自己身旁:“那画面就是我抱着小欣,小振小智一左一右站我旁边,不就这么简单!”
走之前还把人惹急眼了,陆远州连忙示弱,去牵她手。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小的哪有咱们家叶当家聪明,我就按照您说的这么想,绝对分毫不差。”
这还差不多,叶文澜扬起下巴,双手抱胸,眼里充满了得意,小表情可爱的很。
时间也差不多了,陆远州吃过午饭便提着行李和他们告别。
叶文澜还好,昨天到前不久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孩子们却是突然得知,听到父亲要走,立马就哭了起来。
虽然父亲连“魔爪”都不会折,但是只要他在家,他们就非常开心。
为什么父亲要走,是因为昨天他们嫌弃他不会折“魔爪”吗?
两个小孩跑上去就扒着陆远州的腿不让走,小智是狂野的哭,哭的眼泪和鼻涕一块往下流,哭的嗓子冒烟:
“父亲不要走,我们不要魔爪了,我们只要父亲在家!”
小振是属于无声的流泪,眼泪像不要钱般哗哗的流,泪眼汪汪的看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