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子怎么可以不出嫁?这不是离经叛道吗?”
孟畅深受打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老鼠一样急的跳起来。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梅禾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什么可离经叛道的?花明嫣不也一直没嫁人吗?”梅禾月不理解,她们花家明明就有这样的例子啊。
为何这事出现在自己身上,孟畅就如此震惊。
“我那四姨妈?她一直眼界高,看不上燕都城里的青年才俊,想要待价而沽,这才硬生生把自己拖成老姑娘的。若是她嫁了人,也不至于到现在也找不到她的下落。”
孟畅振振有词,死死盯着梅禾月,仿佛梅禾月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梅令月也在观察孟畅的神情,作为花明姎母子几人中间,唯一一个看起来有点脑子的,之前还是孟家大少爷,真的不知道花明嫣的下落吗?
据说,花明嫣在绮梦阁名声极大,有不少人都慕名而来。
不一会儿,花明媛和花作也赶到了,不敢出言劝说,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花修,你说你曾见禾月和孟畅被我无意中锁在一个房间里一整晚,可对?”梅令月问道。
“是。那是个早上,我睡的迷迷瞪瞪的,看到后院一个空房间的门被打开,二姐和孟畅往两边走了,我去问孟畅,他是这么说的。”花修把那天的情形,一五一十,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说完,他也发觉了其中的异样,震惊地看了一眼孟畅。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花修失声道。
梅令月敲了敲他脑袋,“你终于想明白了?他就是想借着你的嘴把这事宣扬出去,他怎么没让花作去见证这事?”
“大姐,我知道错了。”
花修捂着自己脑袋,低下头去,压根儿不敢看梅令月和梅禾月。
“是我的错,我没教导好你。”花明媛长叹了一口气,心底盘算着,是不是该给这个傻儿子搞个一对一大师课,好好讲讲勾心斗角那些事。
在花家那些日子,这家伙天天在外面玩闹,身边又有一群狐朋狗友跟着,胡说八道点什么,那些人都能捧上。
比相声里面那捧哏的还会接话呢。
也导致了这傻孩子大大咧咧,啥事不往心里搁,也不愿意过脑子的性格。
“那娘,你要陪我一起跪着吗?”
“好好跪着。别说这有的没的。”花明媛别过脸去。
花作有些震惊地看向梅令月,其实听大姐这些话,心底已经认可了他们的。
莫非,相处的久了,真的能处成一家人吗?
还得要大姨妈多多发力啊,毕竟大姨妈才是大姐的亲娘,血缘关系在这摆着呢,是无论如何都斩不断的。
“大姐,二姐,你们就这样想我吗?我不过是想接二姐回家吃回门饭,没有什么坏心思。”孟畅依然头铁,咬着牙不放弃。
梅令月和梅禾月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这真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你那点小心思,真以为别人看不懂?真以为除了你们一家子,别人都是傻子,瞎子是吧?”梅禾月抱着胳膊,毫不留情地回怼。
梅令月笑笑,“半竹半荷,辛苦你们把他俩看好了,时间到了才可以放出来。”
“是。”
半竹两人欠身应声道。
见这边人多,橙娘都抱着花花,探出小脑袋来观察,发生了什么事。
“宝贝,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太阴冷,你还长身体呢,走,大姐带你去吃点心好不好?”梅令月拉住橙娘的手笑道,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简直和刚刚吩咐如何处置花修,孟畅两人时,像两个人。
花明姎着急忙慌,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只看到这么一幕:
不大的房间从来没这么热闹过,中间两个蒲团,一个上面跪着花修,另一个上面跪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垂头丧气,一看就是被欺负了。
门口站着梅令月拉着橙娘,抱着一只猫,梅禾月在身后,几个人笑得很温馨,另一边站着神情严肃的花明媛和花作。
半竹半荷就在她面前,像两个门神一般。
“梅令月,你好狠的心!竟然敢让我儿子跪你家的祠堂!你算是什么东西!”
花明姎像发了疯一样,狠狠一把推在梅令月身上,大声斥骂。
“别像个疯婆子似的,好歹你曾经也是首辅的女儿。”梅令月身影晃都没晃一下,气定神闲地回应,“我家的祠堂怎么了?不想跪吗?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是一家人的?现在跪个祠堂就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