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有几个等着吃瓜的大娘。
她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不冷不热地问,“你们怎么来了?大姐命你们来接我?”
应该不是,哪怕是大姐担心自己,也得是她自己过来。
花家这些人,大姐从来都没信任过。
“对啊,二姐,走吧,大姐在家等着你呢。”花修笑道。
“禾月,在印书坊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歇一歇?我近来读书很有长进,以后一定能养好你。”孟畅伸出手去,竟然要拉住梅禾月。
梅禾月这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就知道,这家伙过来没安好心。
周围几个大娘听见这话,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不用听也知道,没说自己什么好话。
“好好说话,别给我装!”
梅禾月一巴掌拍在孟畅手上,“你妹妹如今下床都困难,你去看过一眼吗?倒是有心思来接我?”
“禾月,你不在家不知道,我妹妹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孟畅睁着眼说瞎话。
花修也听出了不对劲。
出门的时候,明明二姨妈还嘱咐姨弟要找一找燕都城里的郎中,看看有没有靠谱的,如果有医术高明的请回去呢。
“读书之人?读书人都像你这样满口胡言乱语吗?”
梅禾月立刻戳穿了孟畅,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盯着孟畅,就看孟畅还能说出点什么话来。
“禾月,你别这么说啊,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这些话,放在后世很正常,现在说出来,意味可就深重了。
“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花修神助攻,加了这么一句话,梅禾月脸色更加难看。
什么晚上?说的像她和孟畅有什么一样。
她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晚上的事。
这是搞坏自己的名声,好让自己嫁不出去,只能嫁给孟畅。
好手段。
她真没想到,这种话本子里的手段,有一天会被用到自己身上。
梅禾月强行克制住打人的冲动,“哪天晚上?什么事啊?”
“不就是大姐偶然给你俩锁在同一个屋子里了吗?然后过了一晚上。”花修说的一脸蒙圈。
那天他看的迷迷糊糊,大概是这么个事。
其实是假的,那就是孟畅给花修设计的一场戏,花修这个不太聪明的脑子真的一点没怀疑事情的真假。
周围人一听这个,更是来了精神。
“没想到啊,梅禾月看着冰清玉洁的,竟然还做过这种事。”
“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她这情夫出现,咱们还真被她蒙在鼓里呢。”
“没爹娘教养的野孩子,怪不得会这样呢。”
“她那个姐姐嫁的不是挺好?她可能以为,她也能靠着自己这些手段,也能嫁给个读书人,以后当个什么诰命夫人吧。”
“……”
话越说越难听,梅禾月眼底的杀意越来越重。
大姐终究还是仁慈了。
最适合花家这群人的地方,还得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