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令月出嫁,梅禾月又不在家,咱们家里可就只剩下梅巧月那三个小的。这还不是任凭咱们拿捏?这几天睡倒座房睡的我浑身酸疼,要是能搬到正室去,不就好了?”
花明姎一想到那场面,就笑得合不拢嘴。
这宅子不太好,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以后来宣读她家孟畅名次的小吏过来,看她们住在那倒座房里算怎么回事?
花太太起了好奇心,想逗一逗她,“二姐,那半竹半荷两个该怎么办?”
“她们都是买回来的,赶出去不就行了吗?或者,不给她们吃喝,不给她们月钱,她们自己就会走的。”花明姎说道。
她还真有过想法,也算应答如流。
“可梅令月就住在隔壁,万一她回来怎么办?”
“嫁出去和在娘家这能一样吗?弟妹,你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啊。兴许成婚不久,解子明就厌倦了她呢?再给解子明安排几个妙龄少女,这不就行了?”
花明姎越说越起劲,眉飞色舞,说到唾沫星子乱飞。
这话确实说到花太太心坎里了。
花家这些人不论男女,从花老太爷开始都花心,花明征只是表面憨厚老实,他的妾室通房外室数不胜数,有的连花太太都不清楚。
“也是,这男人啊,有几个能忍住不偷吃的?若是梅令月计较了,就该被说不大度,不配做正妻。”花太太十分感慨,慢慢说道。
这不就是她当初经历的事情吗?
难道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事情在梅令月身上重演一遍?
“弟妹就是聪明!”花明姎拍着大腿感叹,她就知道,来找花太太商议这件事是正确的。
花明姎喜不自胜,接着说道,“那就这么商量好了,一进院的正房归我们,二进院的后房都是你们的,至于那几个小鬼头,去偏房住吧。”
花太太没再说话,她觉得花明姎有些走火入魔了。
经历了一通抄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好不容易有了个吃住的地方,她一点也不想再折腾。
最好这日子别再起一点波澜。
花太太目送花明姎离开后,她这才想到,流离失所的是她们,花明姎可没有,要不是花明姎那个丈夫突然死掉,花明姎还在孟家当她的大夫人呢。
在隔壁,不留神听到了全程的花作赶紧过来,“娘,你别听二姨母瞎说啊,这种事咱们不能做。”
“不会的,让她自己折腾去吧。”花太太被忽然出现的花作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儿啊,咱们安生的过咱们自己的日子。”
“现在想想花家的时候,像做梦一样。”
花作低下头去,奢靡富贵的生活仿佛还在眼前。
他在燕都城中流浪的十多天,被太多人打骂,遭受了太多人冷眼,现在才幡然醒悟。
能踏踏实实地种地,有点收成够吃饭的就行。追求那么多干嘛?
“那就别想了,作儿,等梅令月出嫁,那几亩地收了,你去燕都找个活计做吧。”
“好,我去试试看。”
上次就没人敢要他,这次说不定,情况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