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是哪股子西风,把亲家公吹来了?”沈老太走到院子之中,笑着跟周雀德客气道。
周雀德闻言,也立即赔笑:“嗨呀,亲家母这是哪里话呀,这不是今个儿没事,便来转转。”
“顺便过来看看,我家这闺女打小被我娇养惯了,这些日子没给亲家母惹事吧?”
“哎,自打那年她母亲在逃荒的路上没了之后,我这心中啊,便时常觉得对翠儿有亏欠。”
“这不,一有空隙便马上来瞧瞧了。”周雀德叹息一声,一脸心疼模样打量着他家闺女。
沈二伯母听了周雀德这话,忍不住在后头撇了撇嘴。
这家伙心里头打的啥算盘,她早就猜测个八九不离十了!
哪里是为了看大嫂来的?
她就静静地看着他演,看他啥时候,将狐狸尾巴给漏出来!
【他这话,窝咋听着这不对劲呐?】
珞宝在里屋,听见周雀德的话,小小的眉头微微皱着。
她觉得,这位缺德伯伯,说来瞧瞧大伯母,压根便都是借口!
沈氏听见珞宝的心声,见自家婆婆已经迎着那周雀德走进来了,便将珞宝抱到了西厢内,让沈小四看着。
这些日子,沈小四始终在西厢照顾顾公子,本身小四那会儿子是正屋之中的,沈老太瞧见外头来人,便将小辈们都轰去了西厢。
珞宝坐在西厢的大炕上,瞅着已经能自己坐起来的顾安,在心里头默默地盘算着什么。
在沈氏走出西厢的时候,一道透明的符纸,跟着沈氏出来,粘在了她身上。
珞宝坐在西厢的炕上,聚精会神的听着正屋的大人们讲话。
沈老太:“亲家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呀?”
“咱们家虽说不是啥富贵人家,却也没少翠儿吃喝不是?”
“是啊是啊,爹,女儿今日跟着二弟妹她们到镇上摆摊,还赚了银子呢!”沈大伯母得意洋洋的跟自家老爹显摆。
周雀德听了这话,有些震惊:“哦?”
“你还能到镇上摆摊赚银子了?”
自家闺女啥样,他是晓得的,即便是亲耳听她这么说,都还是有些不相信。
沈二伯母听着两人一言一语十分无语。
大嫂绝对是沈家最好忽悠的,如今,人家还啥都没问呢,一个小小的试探,她便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了。
【哎,大伯母真系,永远都吃亏的主哇!】
【坑货哇!】
珞宝在心里头感慨道。
父女两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好不欢快。
周雀德瞅着外头的天色,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他笑着跟沈老太说道:“亲家母,今日我前来,实际上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啊。”
“亲家公有啥事儿尽管说,只要我们家能帮上忙的,一定帮!”沈老太笑着回应道,实际上,暗自心里头犯嘀咕。
光是听他说这话,便觉得不是啥好事儿!
周雀德走到院子之中,清了清嗓子,说道:“前些日子,我听周县府衙的同僚说,咱沈家在县令千金出嫁那日,拿出来了一种酒,味道十分美味啊。”
“只是,听说这酒如今千金难求,不过,听说这酒十分好喝,更有人评价为,此酒只应天上有。”
“今日前来,不知可否找亲家母讨要一些这酒水啊?”
他笑眯眯的询问道。
沈氏闻言,险些当场翻白眼。
这哪里是来看他闺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