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问题她当然知道,正是那场商战才彻底打响了来福商会的名誉。
“为什么?”祁云熙明知故问了。按理来讲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商圈这样的说法,因为商人在大离的地位很低,所以没有人会以自己是商人的这个身份为荣,就算是家财万贯也是人们唾弃的,所以几乎不会有人集中起来商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祁云熙为了打通各方的经济,联通合作,所以做了这个领头羊,第一次请了大量大的小的商人组建了一个所谓的交流平台,久而久之就出现了商圈的这个东西。
并且因为来福商会带头做慈善,所以商人的身份在百姓心里的地位变高了,所以潜移默化的国家的经济也得到了一定的重视。
“三年前刚去南方的时候来福商会开了一个大型的布匹行,两个龙头商会想要整垮他们就将他们的商行的布匹降价了三成,要是来福商会想要赚钱的话就只能老老实实的降价,否则就卖不出去。那个时候正是来福商会大肆扩展的时候,只有扩展的资金没有能够打持续商战的资金。所有人都以为来福商会因为太着急会被两个龙头商会打垮这次的分商行。当时来福商会总部的布匹早就闻名,当地有不少都是来福商会的大客户。这个时候大客户要求降价,如果不讲价就去其他两家买,是你你会怎么解决?”他好像很喜欢出题。
祁云熙早就解决过这些题了,所以她想也不想的回答:“告诉那些商人,绝对不会降价,只要他们坚持三个月不在那两家拿货,三个月后会给他们低半成的价格,但是需要支付三个月之后的定货款的一半定金,并签字画押。”
闻言林习双眼发亮连连道:“对对!然后呢?”
“然后因为这些大客户的签字画押,小商贩也会效仿,这样的话,其他两家的货就会砸在手里。这个时候雇一个外地人,让对方放松警惕,并且要价还要低一成,他们会因为为了不将货砸在手上所以小亏一笔。这个时候我们就能空手套白狼的赚一笔。”
“对对!”他的脑袋点的就像那个木鱼棍子,完全没有了为人师表的那种样子,反倒是一个极其狂热的信徒一般。
祁云熙扯了个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兴奋。
“这个案例是你家里人给你讲过的?”他问。
这就是她出出来的策略,不过眼下还是装傻要紧,她天真无邪的点脑袋:”是我的哥哥讲给我听的。”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来福商会能起码存货五十年的原因!你们的领导者很厉害!他的商业思维恐怕领先时代十年,不,五十年!”他说的依然笃定。
“先生。”张文把祁开元送到了黄院长的地方就回来了,看到林习这样失态,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林习尴尬的干咳了一声,恢复了威严的样子,面色一瞎子就变得严肃起来,要不是祁云熙一直看着他,或许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就是教堂了,明日辰时一刻之前必须到这儿。位置是谁先来谁先坐。”
他递给祁云熙一个木牌,是用最普通的木头雕刻的,但是这个牌字上有一种异香,这是祁云熙根本就没有闻到过的味道,看起来是泡过独特香料的木头。
上面写着皇院叁拾贰年甲班柒号。
“这是你的学子令牌,要是有人拦你,你就拿出来这个。这个东西是皇家的脸面,也是皇家庇佑的象征。只要你拿出这个东西,哪怕是刺史也不会太为难你。”林习道。
“好的先生。”祁云熙将令牌放到衣兜里。林习让张文带祁云熙去领了课本,然后又让他去生活部去领院服。
“你真是运气好,要不是一个月前,院长力排众难向皇上请求男女同习,否则你都上不了皇城学院!”张文对女人学习这个事情本来就有所不满,说话的时候也是阴阳怪气的。
祁云熙懒得搭理他,这儿遍地都是封建的家伙,要是一个一个的怼,祁云熙可没有一点精力。她也不打算在这弄的太招摇。既然黄院长是找新帝要的这个男女共习的机会,那他肯定知道了祁云熙和新帝的关系。不然新帝也不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新帝答应无非就是想顺势把她留在这里,方便监视。
现在她的家人在这,她也在这,对于新帝而言她几乎就是唾手可得了。她就是要给新帝这样的错觉,才能打陈骁一个猝不及防。
“欸,我说,你们这些女人为什么总想来这儿?是为了让自己有点学识能把自己嫁的更好?还是说能更好的相夫教子?你们不应该来这!”张文戏谑的问。
“”张文不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认知不够是很正常的,她两世加起来有四十多岁了,完全没必要跟他计较这些东西。
见祁云熙一声不吭,他以为说到了祁云熙的软肋上,便得意洋洋的更肆无忌惮发言:“要我说啊,你们女人就应该乖乖呆在家里生孩子,瞎跑出来做什么?”
“”她深了一口气出来,实在是忍不下去,开口问:“你是谁的儿子?是你的父亲告诉你的?”
他没想到祁云熙会这么说,他一愣,随即骄傲的挺胸答:“我父亲是内务府总管,是正二品官员!就算是我爹告诉我的又怎么样?你爹又是什么官职?又是几品?”
内务府总管,相当于上一世的中央办公厅主任了。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职位了。
而她爹母凭子归的从七品的县长一举晋升到了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相当于上一世的最高法院副院长了。就算是这样,但还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如今圣上赞臣院长的男女共习的理念,你在这说我们不应该来的这些话是在忤逆圣上吗?你是想造反吗?真是你爹告诉你的?那是你爹想要造反?你们像被满门抄斩?”祁云熙认真的望着他。
小孩子哪见过这阵仗,一个造反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脸都吓白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