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旨??”王玄傻眼,这四年来祁云熙都是一直在墨县发展,其他地方都是让人出去发展,为首的就是往南方的王玄和往北方发展的王康,还有祁云熙在这两年结识的其他两位主管在管理东西两边。
按理说祁云熙的名讳不应该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的,就算传进去了,最首先的应该是负责人的名字。
他从来没有在王康嘴巴里听到说有什么皇城皇家的大人物对商会青睐,最近一次的交易好像也只是王康和当朝宰相有过一次煤炭交易。
宰相
祁放颔首沉默。
朝廷的人马来的太快,以至于客栈里的人都完全没有料想到会有皇家的人。
祁云熙也被打的猝不及防,不过她对这样的场合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得体的下了二楼:“这位大人,我就是祁云熙。”
那人抬着褶皱的眼皮,望着一步一步从二楼下来的祁云熙,面色严肃,一张带着褶皱的脸上带着一丝肃立,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害怕。
他静静等着祁云熙下来,然后走到他的面前跪下,他才高傲的垂下头颅望着跪地的祁云熙道:“皇上口谕,让祁云熙一月后,来皇城皇宫,面圣。祁云熙你可听明白了?”
面圣!祁云熙一瞬间冷汗就直流了,这是她预料到最差的一类情况。她的打算是在成年之前都不会跟皇帝有直接的接触,但是没想到不主动找,皇帝都主动让人来找到了她。
可见王康已经在皇城有了多么大的影响。
“听明白了谢谢这位大人。”祁云熙应答。
“听明白了就起来吧。”他点头。
祁云熙和客栈的人都纷纷起身,祁云熙背着手给身后的王玄打着手势。王玄立马明白,飞速的跑到了柜台拿了东西塞到祁云熙手里。
祁云熙接过,走到他的面前,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薰味,像是为了掩盖某一种气味一样,她不动神色的往人的衣袖里塞着手里的东西:“皇城离这到墨县骑马都得一旬,这位大人路途劳顿,不如在这休息一晚再走?今日是我们来福商会首届庆功宴,大人可否赏脸?”
那人接过,一摸就直到是什么了,是黄金!起码都有五两以上。
张公公心中暗暗感叹,此女小小年纪就能创立了全国闻名的商会果然不同凡响,人情世故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好生大方。他心安理得的把黄金揣进了自己的袖兜里,面不改色的道:“不必了,我还要该回去此后皇上呢,不过祁小姐可以叫我张公公,一个月后的面圣我们还会再见的。”
虽然人面色不改,但是张公公的语气和善了不少,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啊,祁云熙感叹道
“那怎么行!张公公这般马不停蹄的过来一定是心系皇上,如此更不能伤害到自己的身子了!正是饭点,小店虽然没有皇城豪华,但是也能满足张公公的饱腹之欲了,不如在这吃饱喝足再回皇城?”祁云熙作势挽留。
张公公睨了一眼旁边的客人,他们都是齐刷刷的盯着他瞧,但是他把目光望过去,他们又会躲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
他识趣的摆摆手:“不必了,今日这场宴,洒家是擅闯的人,就不厚着脸皮来讨饭了。我们就先行告退了。”他见祁云熙还想挽留便摆摆手带着那些侍卫离开了。
等张公公走后,大厅的商人才赶紧靠过来道恭喜。
虽然都在状况外,但是明白,面圣可是整个大离难得的殊荣,祁云熙要攀上皇帝的高枝了!他们也要赶紧攀上祁云熙的这根高枝。
这时宋不言和王玄都心有灵犀的站在祁云熙的旁边拦着那些人,尽量让那些人保持距离。
明明四年前宋不言是不打算跟祁云熙干了的,但是他离开之际,听到了祁云熙在轻舟的牌位说会把墨县建立起来,说着能让百姓吃得饱穿的暖,能让墨县十二个时辰都充满光明。
这多匪夷所思啊,他虽然知道轻舟,但是他不明白祁云熙为什么会跟一个侍女出生的女人有这样的羁绊,甚至会经常大晚上往轻舟的灵位上跑。
所以他就是想看看祁云熙到底会怎么样改变墨县,这一看就是四年。
祁云熙的确没有撒谎,墨县的确再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墨县已经没有了乞丐,每一个年纪达到上工标准的百姓都能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自从祁放担任了来福工会的培训导师之后,几乎所有的技术性人才都要尊称祁放一声老师。
祁云熙说心底话,祁放的确很适合做老师,他说的只是浅显易懂,就算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也能听懂祁放想要表达出来的道理。
墨县渐渐成为了接近于“银城”的影响,以前县里的人都是上城了,如今是其他县的人到墨县来上“城”。繁荣度已经快比肩银城了。
简直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小姐”王玄望着站在原地毫无反应的祁云熙无奈的叫了一声,他拦着的人碍于他是来福商会南部的话事人所以对他还是稍微有些分寸的,起码留出了一个足够的距离。
但是宋不言那里就不太好了,他不过是一个侍卫,自然没人会顾忌,顶着他往祁云熙面前凑。宋不言当然也不照顾这些人,不反顶也不甩脸色,只是岿然不动的拦着。
来福商会这几年势头正盛的确不假,现在为国库交税有一半几乎都是来福商户出的,热销商品超过了一百件,几乎全部都是供应不求。
特别是来福商会的服装店和胭脂红粉那些粉色商品,大部分女性都会心甘情愿的买单。
可以说来福商会凭借一己之力就改变了大离王朝东南西北的潮流,并且享誉全国,这可不是一个后起之秀的势头。这分明就是汹涌的后浪打算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势头。
与其说皇帝青睐她,不如觉得,皇帝是对她有所企图:“去把我哥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