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宋护师好像有些不满啊?怎么?还是对我的战法有所不满?”祁放挑眉。
他之前对宋不言还有尊敬之情的,但现在屡次挑衅,他有一瞬间觉得宋不言相当的狂妄。
“自是没有的。”宋不言垂眸避开祁放的视线:“不过,我敢问祁少爷想要换家,土匪家里或许只有土匪的妻儿老小,但墨县的村子里却有不是老少妇孺。祁少爷不会觉得这样值得吧?还是说,您觉得这样用百姓来换取胜利的办法值得?”
“”祁放只是提了一嘴,具体的操作流程还没细想呢,宋不言就直接提出来了弊端。
的确是他没有想到,土匪头子大概率肯定会跟着土匪们一起来掠夺的,到时候,他们去了土匪的大本营恐怕得扑空。
祁云熙皱了皱没有觉得这件事还是得直面,何况本来就是山顶,到时候下来并没有固定的选择。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具体防备哪里。
天上依旧落着大雨,来人急急忙忙的跑来:“祁少爷!祁少爷不好了!地洞塌了!”
“什么?”祁放嗖的站起身来:“塌了?塌了多少?有没有人受伤?”
“有。但是都是轻伤,从泥巴坑里爬出来就行了。”他一边说,语气带着惋惜:“可惜了玩了好几个时辰的地洞。”
“”直到那人跟祁放交代清楚,祁云熙都没有说话,直到祁放打算打法他离开。祁云熙抬头叫住了他:“等等。”
三人皆是疑惑的看着祁云熙,祁云熙尤为坦率:“我道个歉,我对战略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甚至是完全不懂,地道战也只是照本宣科。如今大雨,我觉得已经不适合目前的情况了,放弃这个吧。”
如果一直没有下雨的话,那地洞不会塌,虽然成效不明显,但是肯定会有地洞的优势,所以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现在大雨,战争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天时不站在我们这边,地利,我们四处都是防御漏洞,易攻难守,或许只占了半个人和。
祁放和宋不言对视了一眼,当机立断的点头:“好!就听小妹说的办!张文,让他们别挖了!都回去休息!然后麻烦你跑一趟,跟他们说明白事情原有,让每个村子里的人闲空的青少年们去山上摘些藤条到每个村的作坊里。那里面的师傅都会编制藤甲,让他们学去!一人给自己编出来一件!”
“好!”那人点点头,风尘仆仆的披上蓑衣又进了大雨里面。
这次祁云熙完全表明不插手,该他们自己争论的自己争论,她伸着脖子往外面瞧的时候瞬间天都塌了,毫不犹豫的跳下来直接冲进到了雨里,宋不言和祁放吓了一跳,伸着脑袋去看祁云熙要做什么。
祁云熙脸色都变了,三两步跑到外面的竹节旁边,一块一块的往怀里捧。小符给她收宝贝的时候怎么没把她的宝贝香皂收进去!!
要是这个毁了,她真的会在小符面前大哭一场。
这可是香皂啊!香香的香皂啊!她这几天一直盼着香皂赶紧风干,结果昨天晚上晾上,今天大雨飘到了亭子里面,香皂也难造于难,里面盛满了雨水,雨水在里面浑浊,一看就是因为水让香皂化开了。
见祁云熙没事,他俩目光又对视上了,火药十足。
一个是正经的军人出生,一个是看不清底细只觉得是纸上谈兵的大才。
要是光这么看的话,宋不言依然觉得,自己拥有最高指挥权。
“依宋护师的看法,此局何解?”祁放笑眯眯的,但是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
宋不言是千夫长,但是他祁放也不孬。他也是指挥过上千人战争的人。他始终认为,他又资格和宋不言在这张桌子上谈论这件事情。
“”宋不言对他的眼神感觉到不适,伸手指着土匪现在居住的地方,一路划到了山下的墨县:“这条路,据我判断,大概率土匪会走这条路。不是最大的路,也不算最小的路,但是那里的山林密集,上百人在那个地方行动,也不容易被发现。如果我是他,我会带着大部分人马走这里,然后再带着一小部分人马去走更小的小路,提前去墨县探查情况。”
祁宋抱臂,觉得宋不言说的不无道理。如果是他,他也会选择这条路,但是他不会让人去走更小的路,他反而会选择让人去走大路。
但是问题都不大,毕竟大批人马一定都会聚集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很适合
“这个地方不但适合隐秘行动,也适合埋伏。”宋不言跟祁放的想法不谋而合。
“所以,把主力带到那个地方去主要围剿那里?”祁放道。
“对!”赛马的道理道理都懂,他们只要是把人手分开了,那这场埋伏将会因为人数和装备取胜。这个时候就能顺利成章的俘虏下土匪。
“那那一批小部分的土匪怎么办”祁放挑眉慢慢的询问。他心里面也差不多有了计划,只不过他也想看看宋不言是如何打算的。
“祁少爷不是让百姓们自己编制藤甲了吗?不就是为了不时之需?”宋不言浅浅的笑了一下。
祁云熙刚捧着香皂进来就看到他笑了一下,表情惊恐了一秒。这还是他第一见到宋不言笑,往常都是冷冰冰的。
祁放摸了摸鼻子,他的确有这个打算,但是他以为宋不言没有发现呢。
在祁放的想法里,那一批他也没打算管,毕竟小路凶险又是探路的人群,要不了多少人,百姓们群起还是打得过的,毕竟还有藤甲这个罩子勉强护着。探路的不一定会探进村子里,威胁远远没有主力群大。
“这倒是。”祁放点点头,扬头看着宋不言:“那着主力埋伏,宋护师觉得由谁带领更好呢?”
宋不言是一个跛子,埋伏要的是速度和隐秘,虽然宋不言或许能藏的很好,但是他的脚祁云熙不相信宋不言一点影响都没有。毕竟他坡脚后就离开了军队。
宋不言直到了祁放的意图,眼中没什么情绪。盯着祁放欲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