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被宋不言给收了起来,祁云熙大手一挥赠送给了他,让他自处理。
宋不言拿着这幅画愁容满面,这画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拿着能去干嘛?要是光看那画宋不言觉得其实还是挺有观赏性的,就是祁云熙提的那字。
宋不言觉得一言难尽。坐在客栈门口摊开那画看了又看,旁边的客栈老板好奇的伸着脑袋过来查看,叹了一声:“好画啊!好画!这话可比白县所有画师画的都要好!这位客官,卖吗?十银两,我买你手中的画。”
宋不言在旁边尴尬笑笑,不动声色的去捂祁云熙在旁边角落提的字。见祁云熙好像本来就打算把这画给扔掉,要是卖上了价格祁云熙应该也会高兴一番的。
小孩子不就是需要一些鼓励嘛。
本来不动掌柜还在细细观摩,但宋不言这么移动,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角落的鬼画符,他伸长脖子细细观察:“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是画的何物?角落丛生的杂草?”
“”宋不言没有说话,保持应有的沉默。
见宋不言不啃声,他就以为自己猜错了接着看,那几个墨迹时而细长时而肥大,他突然醒悟:“是石头吧!画的是被风雨蚕食之后的石头。”
“不是,这是作者写的名字。”宋不言说完这话的时候感觉有些丢脸。
“?名字?”掌柜夺走画,反转了三百六十度都没看明白那边是正哪边是反,巧了半天肚子里的疑惑还是敲定下来,笃定的问:“这作者是不是只会作画,不会写字?这字写的简直就不是字,反而像是比画还难看的鬼画符!既然如此,那十两白银定是买不了的!五两白银!五两白银卖还是不卖?”
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宋不言应该维护一下祁云熙的,但是他张了张嘴,又默默的闭上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争辩才有胜算。
看宋不言还是不说话,以为价格给低了,他立马询问:“这是谁做的画?可有名有姓?难道是什么著名的画师所画?”
这下宋不言有些绷不住了,他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家小姐画的,她才八岁,并未有所名声。”
“八岁就能画出这样的画来你是祁小姐的护师!”掌柜一下就吓的腿软了。
他刚刚是诋毁了祁云熙的字像是鬼画符!?
气氛沉默,宋不言尴尬的打破局面:“对,所以这是祁小姐画的画,字的确是丑了一些,但是总能卖上价还是挺感谢掌柜的五两白银掌柜还作数吗?”
掌柜连连点头:“作数!作数!我出二十两不三十两来买这副画!还请这位大人不要把我说的画说到祁小姐耳边去了我这嘴巴口误遮掩习惯了。说着他就开始扇自己的嘴巴。
宋不言拦住他:“这位老板,您也别这样,您说的话字字在理,我并未觉得有所不妥。但是您说的话我定是不会传到我家小姐的耳朵里的,毕竟您知道的,我家小姐不过八岁,小小年纪有如此成就,以后的画技定是不凡,所有还是不要因为自己的字过于难看就没了自信心。”
“是、是,护师大人句句在理,祁小姐年纪轻轻便能这样,以后一定很厉害!这样吧护师大人,我出三十五两白银,算是对祁小姐的才能的投资”掌柜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赶紧加价随后赶紧进去到柜台拿钱去了。。
宋不言做完交易,谢过掌柜后便带着银子回去找祁云熙。
祁云熙正在院子里对着一幅空白画卷发呆,看到宋不言回来:“这么快就把画解决了?”
宋不言点点头,把三十五两白银放在桌上,“小姐,卖了三十五两呢,那掌柜还说是对你才能的投资。”
“卖了三十五两白银?”祁云熙意外的挑眉。
她还真没想到居然能卖出如此高价,她问:“这是何人买的?知道是谁画的画嘛?”
宋不言点头,把来人说了一遍,祁云熙才点点头说没事,让他自己去忙自己的事。
她这点技术,能买到三十五两白银,对方现在不是看的她的能力。
是图她身份买的人情。
祁云熙看的透其中门道,无奈的端起茶吹吹喝下。
不管哪个年代,这种为人处世还真是随时存在啊。
宋不言瞧见祁云熙手边的纸团,鼓励“小姐现在年纪小,日后勤加练习,字肯定会写得很好看的。而且小姐画画天赋极高,不必太过在意字。”
这种夸奖她早就耳朵起茧子了,轻舟总是会跟她说勤加练习就有成效,她信轻舟的,因为她知道这个道理。
宋不言在一旁欣慰地看着,心中暗忖,小姐这般心性了得。
“宋护师要是有闲空,可以多在下面坐坐,吃喝我给,帮我听听有没有什么情报。”祁云熙道。
进了白县,就不危险了,特别是这个客栈,是朱诞的地盘,没人愿意在这闯祸直接招惹到朱诞。
“好的祁小姐。”
他这一顿饭下来也差不多认识了白县几个主要的乡绅和势力。所以盯人差不多也是着重盯那几个人而已。
宋不言被祁云熙安排下来楼,祁云熙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美美上了床提前睡了个好觉。
等宋不言吃的肚子滚圆,一楼吃食对外客打烊的时候,才拍拍肚子,准备起身会房间睡觉。
“听说了嘛?前段时间洪涝,隔壁村墨县的万钊远死了!”那人道。
宋不言一顿,犹豫了片刻又坐了回去。
“万钊远?这谁啊?”
“你不知道?宋印的弟子!”
宋不言对万钊远的了解甚微,但是对宋印这人,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这人是他父亲的弟弟,之前还提携过他。
“宋印?你说的是那个宋印?”
“对!听说他跟墨县的宋家有所血脉”
宋不言皱皱眉,虽然他和宋印算得上临近亲属,但是他可从来不知道他父亲是宋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