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姐,这煤炭,咱们还要运到外县去卖吗?”王玄询问。
“朱县肯定要卖的。只不过白县”祁云熙顿住。
白县有朱诞,她实在拿不准朱诞的行为,这煤炭她不知道摆在朱诞的面前是福会是祸。买卖与否得取决于朱诞的态度。
她应该去一趟白县的。但是当处她和朱诞接触后,被十几人跟踪,是轻舟护着她让她觉得有些安全感。这次轻舟不在了,王玄也护不住她,祁放更是没空。
现在煤炭的采取都是由祁放在负责,而售卖主要是由王康在负责。
她犯了难,要是身边没有一个武力超过常人的人保护,她心里还真有些不踏实。
“小姐,”王玄见祁云熙不说话了,他主动说出了本就在嘴里打转的话:“我有一好友,十六岁从军,五年成了千夫长,因一些原因退役下来了我能雇他做事吗?”
祁云熙想都没想就答:“人员统筹和账本都是你全权管理,我相信你,你可以不用问我等等,从军五年的千夫长?”
“嗯,只不过他的腿脚可能有些不好,走路有些坡。”王玄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没底气。
坡脚的军人,对于不少人而言都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王玄实在是可惜自己的好友仕途被毁,还要回乡受人唾弃。
“武力怎么样?”祁云熙询问。要是厉害,那她就可以无后顾之忧,去白县找朱诞探探底子了。、
王玄面露无奈:“可是小姐他是坡脚啊。”
跛脚而已,只是走路有些缓慢,但是手上功夫不减就行了,祁云熙挥挥手:“坡脚又如何?他要是实力足够厉害!我甚至愿意雇他做我的护师!坡脚只是走了满了点,但血性不会少的!”
王玄一点没反应过来祁云熙居然说出血性这样,常规小孩不会说的话,只是痴呆的点头:“不然我把他叫来,让小姐您看看?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武力如何。”
“好。现在就去叫来!”祁云熙搓搓手,期待的道。
要是面试成功,她就可以带着人当天去往白县了:“顺便让人把我哥叫来!”她不懂武艺,强弱还得让习武之人来把关。
王玄几乎没有一刻就把人拉了过来。
祁云熙仔细的审视着他,五大三粗的样子,穿着麻布衣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样子,一般这样的人刻板印象都会比较不爱干净,但是他没长胡子,头发也是整整齐齐盘好的样子。
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起码没有放弃生活。
何况祁云熙把目光落在了他的头上,上面的内容祁云熙觉得心情复杂。
那人的头上竟然顶上了忠诚的图标,她眨眨眼,系统的数据悄然弹了出来:
【姓名:宋不言
力量:五级
灵巧:五级
智慧:五级
体质:五级
忠诚度:2(下一个阶段将赴汤蹈火)】
“”祁云熙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咱们俩,是第一次见?”
宋不言点点头,虽然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但是那副痴愣模样,稍微有些憨厚可掬:“我未曾见过祁小姐,但是久仰大名多时,今天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如同大家口中相传的那样气宇轩昂!”
气宇轩昂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从别人口中这么夸自己的。
王玄见祁云熙面色不对,赶紧用手膝撞了一下宋不言让他住嘴。
“你认识我?”祁云熙揣着明白装糊涂,开口询问。
“自然!”宋不言挺直腰杆,浓眉大眼盯着她:“虽宋某刚回县中,但是逢雨了祁小姐站在求雨台时求下的那场雨,又见了百姓大丰收欣欣向荣的景象,再见了祁少爷三日大雨,未有休息的搜寻落水百姓。我知道,祁家的子女无一人是囊货!一个个都是为了墨县发展而努力的人。宋某崇拜的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宋某愿意再祁小姐手下干事!”
“好!”王玄再旁边认真的鼓掌捧场,祁云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收敛住了。
这些理由祁云熙都要听出茧子了,宋不言是一个战场老兵,混到千夫长的位置定然是有所过人之处的。祁云熙不相信,单做了这些事情,就能让一个老兵对他献出忠诚,她沉默看半晌道:“就这?”
“就这!”宋不言点点头。
祁云熙看破不说破的收回视线,大概也能猜出来些什么,可能是王玄洗他脑子,也可能是宋不言也是这些事情的受益人。但是能在军队里呆不长时间的,甚至曾经统领过上千人的军官,怎么会是这种憨厚老实的人。
“我雇你做我护师,一月银两白银如何?”祁云熙开价。
“好!”宋不言立马作揖,单膝像他下跪:“既然祁小姐信宋某,那宋某必定效犬马之劳!”
“”祁云熙沉默不语,掠过他的身子,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不要随便献上自己的忠诚。不要就这么草率的将这么严肃的事情拿出来讲”
自打轻舟离开后,祁云熙看到别人头上的那个忠臣图标便觉得扎眼。
她每天晚上总是躺在床上瞪着眼睛在想,要是轻舟对自己不那么忠诚,是不是轻舟就不用因为她而死了?她有些抵触别人把寄托放在自己的身上,她开始怯懦,避重就轻。
“小姐,”宋不言低着脑袋始终是那副臣服的样子:“宋某一声难交忠诚,只有三人能得我之,一人是我快饿死的时候将我收为军中卒兵,另一个是军队的统帅,看我能拉弓五石,一路培养我做了千夫长。再有就是军中负伤,成了坡脚废物后雇佣我做护师的您。你们三人对我有知遇之恩,宋某这半生苟延残喘,得你们而改变的人生。”
“”她觉得心脏拧了一下。
鹿文笙跟她说过这样的话,说轻舟之所以这么信任她关心她是因为她觉得,只有她能把墨县变的很好,她很期待祁云熙的人生,也很期待跟随在祁云熙身边的人生。
可能宋不言和轻舟是一种人把,她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道:“真可惜,要是你来早些,兴许还能获得一段姻缘。我觉得你和我家姐姐应该很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