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找，仔细点。”
陆尘放开苏倾颜，沉默着走向了前方的废墟。
他看着地面上已经干枯的血渍，以及那些随处可见的碎肉，眼中满是悲凉。
这种场景，他曾经见过很多次，但他却很少露出现在这样的情绪。
他本该习惯了才对……
他才刚刚崛起，都还没来得及向任何人道喜，为什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
上一世。
域外异族明明是三年后才发动战争的，为什么就提前了呢？
他都已经这么努力了！
可老天爷却不肯放过他，就是不愿意给他足够的时间！
那些无人问津的残肢断臂，就仿佛是上天，对陆尘发出的最大嘲笑。
你以为重来一次。
你就能改变什么了吗？
不！
人生注定会充满遗憾！
上一世如此。
这一世，同样也是如此……
想到这些。
陆尘就感觉到一阵窒息，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晃晃了起来。
“振作点！”
有些受不了的李长风，猛然上前拉住了陆尘，眼中隐隐翻腾着怒火，“我的师傅，同样下落不明！”
“我之前和你一样！”
“但我发现我错了……”
“一旦被情绪左右，事情只会变得更糟，别忘了，你可是我们的老大！”
“战争没有赢家！”
“你去看看那些百姓，去看看陈渊，大家都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这踏马是你选的！”
“混蛋！”
李长风一拳砸在了陆尘的脸上。
他的话并没有错。
异族之所以会提前发动战争，正是因为陆尘凭借一己之力，挑起了人族内乱！
大清洗注定会死很多人。
敌人会死。
自己人当然也会死！
“别找了。”
“陆尘哥哥。”
“我们已经找过很多遍了，现场只留下了这个……”
苏倾颜掏出一小块儿破碎的红色袖袍，轻轻递到了陆尘面前。
没有任何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