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从于高峻等人一一划过。
最终对上了章子穆的双眼。
他没说话，但那眼里明晃晃表达出一个意思。
他不会出手。
她在抱期望吗？
那倒也没有。
因为这是章子穆最常用的手段。
通过外力逼得她不得不向他认错服软。
“祝岁欢！”冷曼香猛地拔高声音。
“道歉？”祝岁欢冷冷看着她，“我又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他说我招惹他，那他有没有说我为什么招惹他？”
于高峻眸光闪烁。
不可能的，这么多人，祝岁欢怎么可能会把那件事说出来？
冷曼香捂着胸口：“做错事了就要认，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
“你、你是想把我气死吗？”
尹薇哽咽着劝她：“姐姐，你就道个歉吧，如果于少能接受，我也愿意代替你道歉的。”
“岁欢，”章子穆眼里满是失望，“你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祝岁欢不理解。
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忽然被自己曾经最在意的人指责。
“总之我不会认错。”
她冷冷开口，“你们爱怎么想随便你们。”
“够了，”章子穆闭了闭眼，声音沉沉，“祝岁欢，你跟着你家人一起来参加宴会，却丢他们的脸？”
“你不觉得你这样实在是……”
“什么？”冷曼香脱口而出，“她不是跟着我进来的。”
她承认，今天在知道尹薇将会和章子穆一起出席宴会的时候，她有想过要不要带着祝岁欢。
可一来时间不充裕，临时喊来祝岁欢，也没办法给她准备礼服。
二来……
冷曼香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她也担心祝岁欢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带别人出席宴会，会被刺激到。
那时她不知道祝岁欢拒绝了章子穆的。
“啊，”尹薇脑子似乎没转过弯来，“姐姐不是和妈妈一起来的？那也不是和子穆哥哥一起来的呀。”
“难道姐姐你是混进来……没有没有，我说错了，我什么也没说。”
她说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太对，又慌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该说的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什么！”冷曼香声音尖锐，眼里满是厌恶，“你居然还混进来？”
“祝岁欢，那些年给你找礼仪老师花的钱，真是不如拿去喂狗！”
于高峻也落井下石：“祝小姐，人也没有必要自甘堕落到这种份上吧？”
说着，他转身喊来一个服务员，“去把管家找来吧。”
“就说有人没有请柬，但是混进了宴会。”
尹薇神色焦急：“姐姐，要不你先快点离开吧？”
“不然等会保安过来了，事情就闹大了。”
祝岁欢下巴微抬，身形纤细却丝毫不显怯懦。
她一字一句：“我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离开？”
“姐姐！”尹薇急得跺脚。
于高峻瞥了一眼身后匆匆赶来的管家：“祝小姐，刚刚有机会你不把握。”
“现在，你要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