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会先开口，龙月抬眸，眼波流转间猜出了重点：“有环节出了问题。”
老爷子摇摇头，让她静心，依然笑着，指出了问题所在：“署名。”
听到这里，龙月没什么反应，只收回手不再落子，双手交叉掌心向自己，靠在桌子上看着爷爷，笑意更浓，“那么相应的补偿是？”
她对这点更感兴趣。
“小机灵鬼。”龙震很满意孙女的态度，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告诉她结果：“你哥哥那边会多条路。”
“也行，不算亏。”龙月的眼睛转了转，心中估算了下可能得到的利益，点头接受，“不过我还想加点添头。爷爷，您帮我去谈谈呗。”
这倒让老爷子起了兴致。
以往出现这类状况，龙月确认了利益没问题后都是直接过了。难得这次还有附加条件。
他倒要洗耳恭听一下了。
“我最近对茶叶挺感兴趣，红茶。”
“我还以为是吃的呢。”看来她的吃货形象大众皆知。
“爷爷，我怎么用跟您没关系。”龙月只在乎结果。
“不是什么大问题。”茶叶是小事，但是里面包含的东西恐怕不小啊。
“谢谢爷爷。”龙月的嘴角肉眼可见地拉了起来，看得出，能拿到茶叶，她真的很开心。
“这次回来，少折腾你哥。”好不容易养出来个勉强合格的接班人，不能随便被弄坏了。
龙月盯着面前这个笑着给自己下命令的人，有点不想说话了。
所以她宁愿窝在燕大。
没有表露情绪，龙月依然是笑笑地，反驳他：“我给我哥培训呢。”
龙震也是笑笑的，眼中的笑意不变，“接班人不需要太多的情绪波动。他已经有了两个弱点。”
龙月不喜欢听他这么说龙睿辛，原本带笑的嘴角直接拉平，“爷爷，您不要忘了，哥哥是奶奶指定的继承人。怎么，您想否决奶奶的选择吗？”
“笑。”龙震不太在意龙月的语气和言辞，但对她的表情变化很是不喜。
唉，好烦啊。龙月内心太想吐槽了。这老头子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太不好处理了。
“我说爷爷，您烦不烦啊，我就算笑的再好看，也跟奶奶不一样。”龙月说归说，脸上还是又挂上了笑容，却还是忍不住吐槽他，“我的性子，跟您一模一样啊。”
老头子这下不笑了，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龙月的脸，也忍不住吐槽回去，“你说你小小一个，明明跟一冉长得一模一样，这性子怎么就像了我呢？”
末了还长长地唉了一声。
真是一点念想也不给他啊。
龙月换了个姿势，双手撑着小脸支在桌子上，朝他挤眉弄眼：“这不是废话吗爷爷。我们家这么个鬼地方，怎么可能养的出奶奶那么干净的花。”
“这倒也是。”老爷子也把棋子丢下了，左手撑在下颚，视线再次落在相框上，眼中不变的笑意消失，浓重的温柔浮现。
龙月伸出右手调整了下木制相框的位置，让自己也能看得见。
相框中，是一张泛白的照片，里面的人与龙月一般无二，只头发齐腰长，笑容更加甜美。
“我也想奶奶了。”
“唉。”“唉。”一老一小怀念地看着照片，不约而同地吐出了一声感叹。
果然好像。
“哦对了爷爷，”龙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想向老爷子咨询一下，但视线依然还是在奶奶的照片上没挪动。
“如果我有一样东西，很好用，越用还越好用了，嘶，让我也越来越想攥在手心里，您说，会产生什么不好的结果吗？”
盯着奶奶，她托着脑袋左晃右晃，有点苦恼。与其说是问爷爷，不如说她更像在问奶奶。
龙震的视线也是落在自己老婆身上，只眼中有光晃了一下，回答她，“捏碎它。”
龙月突然收回撑着脸的手放在腿上，脸上有点生气，“爷爷，我问的是结果。”
龙震没有动弹，反正跟一冉不一样，他才懒得管这个跟自己很相似的孙女，“这就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