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询想了想：“你说阿波罗？”
郑归晚急切道：“对对对，就是阿波罗。”
台里在做创业成功人士的采访合辑。
为台里提供收视率。
最近关于科技公司的新闻最多，这是一阵东风。
如果她能请到温学长，还有容清哥哥。
再加上愿归的傅总跟巨浪集团的宿总。
这四个才俊都被她收入麾下。
郑归晚业内第一主持人地位就是稳稳的了。
因为当年那件事，她帮过温学长。
所以这些年，无论她提出什么事情，温学长都会看在面子上，适当帮一帮。
郑归晚不敢过火，只敢提出一些小事。
温询说：“阿波罗主要的功绩不在我，在愿归的沈总监身上。我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力排众议选了她负责项目。你要采访，不如找她。”
郑归晚笑容僵住。
她又看了一眼方园，努力藏住声音中的嫉妒：“是吗？在学长眼里，那位沈总监就这么优秀？”
温询“嗯”了声：“是挺优秀的。行了，先这样。有事到时候再说！”
郑归晚指尖掐入掌心，低低说了声“好”。
温询掐断电话。
手机屏幕亮了。
是他给恩人介绍的律师，发来的信息。
“温总，沈小姐这离婚案，牵涉的东西与财产很复杂啊！啧啧，对方真是铁渣男，以全家之力吃绝户啊！”
温询回复道：“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以后不必跟我说。”
他心念一动，恩人也姓沈？
也被渣男吃绝户？
他没多想。
对面遗憾地咂嘴：“啧，你这人可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温询心如磐石，再没回复一句话。
郑归晚脸色沉得像是要滴水。
方园觑着她的脸色，小心地添油加醋：“我说得没错吧？归晚，温总对沈学姐很不一般。原本都答应了你的事，竟然临时变卦改成跟沈归荑签项目。”
“公司里的人之前都说”
方园瞬间吞吐起来。
“说什么？”
郑归晚握着勺子，用力地刮着咖啡杯内侧，神色晦暗难辨。
方园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有数了。
“都说沈学姐私底下勾引了温总呢！上次我们年会，她开的那辆车，就是温总借给她开的。在年会上，他还故意穿着暴露，勾引温总！”
温询这人不喜欢复杂的东西。
他有很多辆车，为了方便他自己辨认。
他所有车牌都是连号。
从海a到海a都是他的车牌。
这是圈内公开的秘密。
上次他也出席了年会，有人看到车牌号，认出来了那辆车。
有段时间，公司里全是温询跟沈归荑的桃色新闻。
郑归晚垂下眼睛，手在身侧握成拳。
沈归荑总是这样！
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要跟她争！
样样都要压她一头！
现在沈归荑还没离婚，就勾搭温学长，以后若是离了婚呢？
“我知道了。”
郑归晚拂袖而去，临走前拿一张黑卡结了帐。
方园在原地深呼吸好几下，才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