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一脸天真,我竟说不出话来。
可后来转念一想,孩子既然已经夭折,那应该问题也不大。
于是我又问:“你女儿流产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每次我都刚好不在场。”男人看着我,脸上带着苦涩的摇了摇头:“只是说来也奇怪,别人都是月份笑了,胎不稳,这才流产的。但我女人每次流出来,都已经是成型了的。听我妈,孩子有头有脸的。我女人以前脾气也不这样,孩子连续没了好几个,这才脾气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我叹了口气,别人的家事,我也不好说。
“流出来的,都是儿子?”我又问。
男人摇了摇头:“都是女儿,只有之前生下来夭折那个,是儿子。”
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头皮一阵发麻。
可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怎么都抓不住,我到最后,只能有点木讷,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好了先生,我也不能让你白来,我这边有点钱,你就当压命钱拿回去吧。”男人从口袋里拿了几张红色钞票,递到我的手上。
无功不受禄,我把钱推了回去。
“我觉得应该是你那个夭折的孩子,没有埋葬好,没有立碑,没有进族谱,所以成为孤魂野鬼。
既然是孤魂野鬼,也是属于你们的孩子,所以占着了你命中带子的名额。
找个时间,好好的重新迁坟下葬,找个明白人帮你把这件事办好了,之后就不会有事了。”
我伸手摸了摸鼻子,天色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灰暗了,一时间乌云密布,没有了太阳。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离开。
既然没活,我还不如早点回去睡觉,然后想想柳天赐那边的事儿,看看应该怎么处理。
男人想送我离开,但坐车对于我来说不是很安全。
毕竟不知道那个拐弯处就会艳阳高照,我还是徒步比较合适。
于是,我拒绝了男人的请求,就这么离开。
男人想了想,又把我叫住:“先生,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我联系好了单位请假之后,我想请你帮我迁坟下葬。”
我点了点头,跟男人交换了手机号,备注那一行的名称,男人打上了自己的名字——张轩。
离开了张轩的铁皮屋,我抄着近道,回到了家。
说来也奇怪,去铁皮屋之前,还是艳阳高照的,离开的时候,铁皮屋顶上开始乌云密布。
我本以为会下雨的,可当我到了家,刚做了中午饭吃上,大院子那一处,又开始放晴,并且还是大太阳。
回想到了铁皮屋,我忍不住的打了寒颤。
或许我害怕的是老太太那半边被烧伤的脸,又或者是铁皮屋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手臂处有点痒,我使劲的挠了挠,随后收拾好了客厅,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边上有个行军床,张靖平出差之后,我很喜欢在那躺着,总感觉书房有他的气息,让我在硕大的别墅里,稍微有点安全感。
可今天我怎么都睡不着,没办法之下,我只好站起来,随便找了本书看。
书名叫《养阴》,我有点好奇,便打开看了起来。
只是等我关上书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