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永恒者的眷顾？”
牛头恶魔的喉结剧烈滚动，发出“咕咚”一声巨响，铜铃般的眼球疯狂震颤。他粗糙的蹄爪无意识地抠进石桌，竟将黑曜石桌面抓出五道深沟。
“这怎么可能……”
亚空间在四位永恒绝对的统治下，基本上已经变成了大鱼吃小鱼的游戏了。
四只无比庞大，拥有永恒生命的鲸鱼，时不时张开血盆大口鲸吞小鱼。
可以想象这几位在他们这群小虾米眼里有多恐怖！
祂们不能说是不水火不容，只能说是势如水火！
同时对一个人降下恩眷这种事，牛头恶魔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永恒者的眷顾？”
符雪歪了歪头，好看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永恒者，但一提“四”这个数字她直接就了然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闪烁的色彩，符雪淡淡的问道：
“永恒者的实力相比于我的本体如何？”
在场还没完全回过神的恶魔听到这个问题，脑袋又是一懵。
作为被眷顾的神选者，居然还想着跟自己顶头上司比实力？
以后想干什么他们都不敢想！
“差的不是……”
一只神色呆滞的恶魔下意识的开口回应，但到一半就被虚影恶魔打断。
他搓了搓小手说道：“您的实力毫无疑问比我们强多了！”
先是小捧了一下符雪，紧接着他又面色为难的说道：
“至于永恒者……我们没有能力觐见祂们。”
言下之意就是符雪的实力很强，但永恒者的实力他们甚至没有具体的概念……
符雪自然能听出对方的意思，眉头轻轻的皱了皱。
“在你们看来，我的实力在什么程度？”
虚影沉吟了一会，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但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
符雪的瞳孔骤然一缩。
世界凝固了。
眼前的时间仿佛被人为的拉长到了极点，她甚至能看到一丝火星极其缓慢暗下颜色，变成灰烬。
“精神世界？”
符雪语气凝重。
以她现在一个精神力种族绑一块都无法抗衡的精神力。
竟然会被人悄无声息的拉进精神世界？
她对付灵族的手段都没有这么夸张！
“我的……孩子？”一道温柔且带有疑惑的声音在符雪的耳边响起。
符雪暗沉的瞳孔瞬间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一时间脸色变得极其复杂。
没想到很早之前碰到的便宜妈，居然还有机会碰到面。
她看着面前空荡的空间，语气迟疑的回了一句：
“……母亲？”
对方沉默了片刻，符雪能感受到一股x光一般的视线从她身上来回扫过。
“一眨眼你变得这么大了……”
温柔女人般的声音变得有点复杂和茫然，“而且你怎么这么丑啊。”
对于她这种等级的存在来说，不到十年的时间简直比眨眼还快。
而且符雪身上这种充斥着的腐化痕迹，基本上等于整容整的亲妈都不认得了。
就算有血脉之间的联系，她也是在旁边看了半天才敢确认的。
至于外貌她也没有过于纠结，全部归置于两边宇宙截然不同的环境因素上了。
“……”
符雪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