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辰不屑与女人争执动手,只站在那不发一言,任罗四婶捶打。
周飒上前一步,抓住四婶手腕往前一推。
“话可要说清楚了,贵嫂,你说我北辰哥糟蹋了你妹子,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石贵媳妇语塞,这……还用看见吗?香玲是从赵北辰床上被捆的,衣服也撕烂了,还能怎么说?
乡下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哪个村落没有过?
青年男女被抓奸了,那就只有两个下场,一沉塘,二结亲。
香玲肯定不能沉塘,那就只有结亲一条路啊。
村长一直没说话,这时候开始唱红脸:
“一条被子盖不住两家人,这事传出去是丑闻,笑话,咱们脸上都不好看。
好在这两孩子都是正派人,也是互相有情有意,才会喝了点酒,做错事情。
我也不与赵大郎多计较,明日你请媒人来吧,这事就这样算了,老爷你说如何?”
他也不问赵北辰的意思,只与老爹商量,想借着他的威势,把这桩亲事给说定。
赵北辰和周飒异口同声,“不行。”
赵北辰安抚地看了飒娘一眼,再次发声道:
“此女行为不端,我赵北辰就是死,也不会娶她为妻。”
罗香玲听了这话,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幽怨地看了赵北辰一眼。
他,好狠的心!
身上绳索已解,众人不备之下,她突然起身,往廊柱上撞去。
唯有以死明志,才能剖白她的心意,证明她的贞洁吧!
周飒眼明手快,一把抓住罗香玲后领,将她掀翻在地。
“赵郎,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我不是那等无耻下流的女子,你……你若不娶我,我便只有一死,苍天在上,黄土在地,我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子,你又何必如此,先辱我身,再辱我名?”
倒是好一张利嘴!周飒突然一笑道:
“你说我北辰哥先辱你身,可他说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你,半夜醒来口渴,见你在屋里,连话都未与你说一句,便用被子裹了你,去喊我来处置。
我本来顾着你的面子与名声,想悄悄送你回家去的,可你非要闹腾开来……”
周飒拍拍手道:
“不如请个婆子来,给你验身如何?若验明你还是个大姑娘家,可就不好再往我北辰哥身上泼脏水了!”
罗香玲不可置信,簌簌发抖。
“我不要,我不要验身!爹,娘,你们快些替我做主……女儿,女儿不要活了!”
老爹半日没发话,他看出来了,此事赵北辰确实无辜,是罗香玲设的套,非要赖上他。
张婶心里不喜赵北辰,偏向罗香玲,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女子吃亏的,男人怕什么?
成了得个美貌媳妇,不成他拍拍屁股,照样恣意快活!丢下女人要上吊跳河!
她壮着胆子上前,讪笑着对老将军说:
“依老奴看,这事要闹开了,也坏了您的名声,毕竟是在咱家里出的事,让人说您身边的护卫仗势欺人,始乱终弃,欺压百姓,总归是不好,赵护卫与香玲,品貌也算登对,不如老爷做主,就给他们许了亲吧?”
她这些时日收了罗四婶和香玲不少好处,这时候看香玲可怜,又觉得她与赵北辰也算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