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你敢用水泼我？”
周钢铁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怒瞪着程十一。
程十一同样瞪着周钢铁，声音清脆，但带着明显的鄙视：“泼你怎么了？现在不把你泼醒，难道等着你犯错误，调戏女同志，犯流氓罪，然后被送去吃花生米时泼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周钢铁的脸色一变。
程十一撇嘴：“我胡说？车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对女同志动手动脚，你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她嗓门不低，别说是周围本就看这里热闹的人了，就算是离着远一些的人也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周钢铁的一张脸红了黑，黑了青，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没有耍流氓！她是我对象！”
“我呸！”
程十一完全不客气，直接一口口水吐了过去，完全不在意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显得很没素质。
吐了口水，程十一直接挤了出去，蹭的一下站在了陈丽娇刚刚的座位上，居高临下的指着周钢铁骂道：“你家里没镜子吗？没镜子你总有尿吧！自己个什么德行不知道？就你长成这样，趴在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的玩意儿，就你这样的，我娇娇姐就算是瞎了都看不上，还对象，我看你是看见个漂亮女同志就想和人家处对象吧？你这还不算耍流氓？我看给你吃花生米都白瞎了那颗花生米了！就应该直接把你绑起来游街！”
少女的声音清脆，语速虽快，但吐字清晰，让周钢铁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车厢里也不知道是谁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接着有更多的人全都笑了。
刚开始大家还是挺隐忍的笑，可又有人一个没控制住哈哈大笑出声。
这下好了，车厢里充满了笑声。
程十一双手掐腰，瞪着周钢铁：“你滚不滚？你再不滚，我就去找乘警了！像你这种只会调戏女同志的混蛋，简直就是人间败类！你活着简直就是上对不起d，下对不起群众在，中间对不起空气！”
“说得好！”
突然有人高声一喊。
人太多，程十一都不知道是谁喊的。
但是随着这人这一嗓子，就有人开始鼓掌。
眨眼间，车厢里又充满了掌声。
程十一看着眼前的周钢铁，那双赤红的眼睛里有明显的杀意。
而身后，衣服被人轻轻的拽了拽。
程十一侧头看向陈丽娇。
陈丽娇已经哭了，不过还是解释道：“十一，你别和他硬碰硬。他大伯是割尾会的主任，要是被他家里人知道了，他们肯定对你……”
话没说完，但程十一已经明白了。
好家伙，原来这大饼脸是个有后台的主儿啊！
前后两排的人听见了陈丽娇的话，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而周钢铁则是阴恻恻一笑：“小崽子，知道怕了吧？只要老子一句话，你的命……”
“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
程十一突然拔高声音，尖声喊道：“妈耶，原来你有靠山啊！可是割尾会那也是为了肃清咱们国家中的败类才会存在的部门，那里的领导们一个个的可都是英明的存在，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己私利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报复我这么根正苗红的一个好同志？”
“对了，你叫啥来着？周钢铁是吧？行行，我记住了，等咱们到了京都换车，我一定要写信回来问问咱们的割尾会的领导们，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会为了你这么一个臭流氓来报复我！”
割尾会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在场的每一个人那都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