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知知看着来人一副贪婪无度,急功近利的模样,就知道他们不是真心而来。
她观了观二人的面相,心下了然。
【张科长,印堂狭窄人中短,鼻梁骨凸起,三白眼,这种人不仅心胸狭窄,且见不得别人好。】
【嫉妒下属刘组长明明没什么能力,却能娶到一位温柔贤惠的妻子,时想着如何开刘组长,让他在北城待不下去,想看刘组长是如何哭着跪在他的脚边求他帮帮忙。】
【刘组长,眉毛短眉压眼,覆舟嘴牙齿不齐,鹰钩鼻,平日里怨气极大,说话没有可信度,有一定的心机和城府,将自己的野心藏的很深,且观他姻缘,他与她的妻子是十世孽缘,这一世刚好第十世,下一世二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关以寒循着关知知的心声,目光落在张科长和刘组长的身上,捂住嘴低低笑出声,乍一看确实是有些埋汰。
关知知漠然道:“你怎么知道这具尸体不会尸变?你连看都没看过就轻易判断,你是怎么当上超自然现象灵异局的科长的?”
关以寒紧跟着附和道:“诶呀,是啊!该不会没能力信口胡说的吧?”
被落了面子的张科长顿时脸色铁青。
这几人是谁啊?
凭什么质疑他的能力?
他可是协助过其他道士除掉鬼怪的,这黄毛丫头一句话就想给他盖棺定论?呸!
张科长斜睨了一眼关知知,语调拔高,尾调拉长,“哦~你们两个就是被人举报随意挖别人坟墓的那两个贼吧?
年纪轻轻不学好,净干这些丢人现眼的损事,一会儿你们跟我回局里好好说清楚!”
赵助理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我们关总和关小姐,我们关小姐可是有真本事的,你要是有本事也露两招出来啊,说大话谁不会!”
刘组长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眼在二人的面前上下扫了几眼,目光微微一颤。
“这二人竟是豪门关家的人……”
这关知知懂些玄学的事他也曾听过到过八卦,没当一回事,这下可是碰上硬茬了。
他脸色不屑一顾,咳了几声,硬着头皮走上前。
背着手围绕着坟墓走了几圈,又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江恬的尸体,伸出手指来回戳了戳她的脸,眼神复杂。
他推了推金属边框眼镜,不耐烦的啧啧了两声,将江恬的尸体往月光洒下的地方挪了挪。
他一边挪动,一边小声嘀咕着,“这破烂地方整的这么阴森又昏暗,咋看的清楚嘛!还是挪到月光下看到仔细。”
心里吐槽着:不过,这女尸的尸体死了这么久都还没腐烂,肉身依然有弹性,白皙的很咧,不愧是明星就是保养的好。
殊不知,他并未注意到江恬的指甲正在一点点变长,她的手指头动了动,眼珠子僵硬的转了转。
“咦?这尸体在动?”
待张科长再一次看过去时,又并无异样,他揉了揉眼,全当自己眼花了。
刘组长双手抱臂,伸长脖子望了望,讨好道:“张科长,情况怎么样了?这尸体该不会真的尸变了吧?”
他方才站在边上,没敢靠太近,也不敢贸然上前去打扰了张科长工作。
谁让人家张科长是他的领头上司,而他只是刚刚新上任的,局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得罪了也不能得罪了张科长,否则这丢饭碗是小事,那张科长背后之人可以让他在北城直接混不下去,可以收拾收拾东西麻溜的滚了。
刘组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干巴巴地等着张科长发话。
半晌,张科长一脸淡定的站起身,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冷哼一声,“这只不过是一具普通的尸体,那些人就是太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这座山可是块风水宝地,葬在这里不仅可以保佑子孙后代兴旺,还能聚财发财,绝佳的好地方啊!这人还会挑地方。”
刘组长挑眉,“真的?可是罗警官打电话来说情况很严重,让我们务必要相信关小姐的话。”
今夜正好是罗佑警官当值,他接到报案,立马便联系了超自然现象灵异局的人来到此处调查,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定要相信关知知的话。
上次的海边别墅里,罗警官是见过关知知的厉害之处的,只要是她有把握的事情定然不会出错。
但现在,张科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需奉承讨好便是,罗警官的话瞬间被他抛之脑后。
刘组长谄媚地笑道:“这点小事儿还要麻烦咱们亲自跑一趟,这些小辈的就是心急,科长累了吧?我带您去放松放松,我知道有一家店……”
“咱们走,这破地方阴森的很,一会儿让罗警官带人来将这具尸体交给法医解剖。”
张科长拢了拢身上的薄外套,心里头对刘组长讨好自己一事很是满意。
“站住!”
关知知看着抬脚便往离开的二人,摇了摇头,“啧!灵异局这是人才凋零了啊,怎么会让两个蠢货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
【这也不是春天啊,怎么会有两个“春竹”在这里?啧,可以告诉圆明园不用找猪首了,真正的猪首在这呢!】
“噗嗤!”
关以寒听着心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知知比喻的也太对了,他们的脑子这是被吸干了,只剩下脑干了吧?
张科长瞪了他们一眼,怒道:“呵,小丫头片子你在说什么?你懂什么是玄学吗你就学别人在这装上了!这具尸体毫无异常,你拿什么证据证明她会变成僵尸?”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似是要跳出胸腔。
这两个人毛头小子还敢质疑上他来了?
他可是里里外外都给看了个遍,除了墓穴他没敢看以外,连尸体他看过了,并无异常?
况且这都什么年代了,变成僵尸不过是恐怖电影里的老套情节,现在还有人信呢!真是好笑。
关知知清寒的眸子泛着冷,眼底的寒意似是一把锋利的利刃,仿佛轻轻一扫,便能狠狠地在张科长的身上划开几刀。
张科长心中咯噔一下,舔了舔干涩的唇,竟生出了逃跑之意。
关知知薄唇轻启,“你是怎么当上这个职位的你心里清楚,你方才也看到江恬的指甲正在长出来了吧?
可你竟还蠢到把她放到月光下,死尸最怕的就是诈尸,更何况这是一具被炼化过的尸骨,最基础的不能晒月光之事都搞不懂,真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