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一个东北人发出“南普”甚至接近台湾腔的语气说。
“我真喝不动了啊!”老曹无奈说。
“我不要!”我坚持着让老曹再喝几杯,就是不让他走。
“你咋跟特么小姑娘似的呢?无理取闹啊?”老曹无奈的说。
“就是不要,多陪我喝几杯嘛!每次都点到为止,没意思!”
老曹眯起眼睛看向一旁的刚子,突然大笑起来。
“给他算算,到底沾上啥脏东西了,一会儿小姑娘一会儿老爷们的。”刚子迷迷糊糊地说。
“咱们还是高中的时候他不就这样嘛?就是单纯双重人格,没啥不对劲的!”
我点燃一根烟,心中突然涌出一阵酸涩,其实我本不应该被他们这一席话影响的,可脑子是理性的,心里却是乱的,那种连用什么方式发泄都不知道的无奈感,或许他们能懂,毕竟在玄学领域,他们也算过来人,我当时确实傻乎乎的认为他们很懂。
那天无风,夜色很美,弘业丽城的天空甚至能看清楚猎户座。
我东倒西歪地爬回了家里,勾哥还在电脑前研究着某个我们从未接触过的游戏,我一屁股坐在了他的电竞椅扶手上,引来他一阵的无声反感,他知道,又要应付我这个阴晴不定的老哥了。
“勾哥,你说”此刻我的吐字清晰得甚至不输给标准播音员,我搭着他的肩膀问,“你说,我要是个女的,而且是那种特别美的,你会对我有想法吗?”
勾哥烦的要死,但却故作镇定的说:“得你看具体啥样,我还没渴到不行呢!”
“真特么扫兴。”说罢,我点燃一根烟,左臂托起右臂胳膊肘,右手抽着烟,我知道这个动作很女性化,但我就是觉得这个动作很舒服。
勾突然幽幽地说:“你知道世间万物都有一个定律,无极之道,你想得的一定会得到,你丢失的,终将有一天会找回来。”
我的脸靠近他冷峻的面颊,又一次引来勾哥的反感,但他肢体上的反应也不大,毕竟,他早就习惯了我酒后“撒娇”。
我用耳语轻声对他说:“如果我说,我失去的是你呢?”
按理说,这句话会让气氛瞬间凝固吧,但勾愣了愣神,继续点着鼠标,心不在焉的说:“这话题以前不就说过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他身后的床垫上,身体没抗住借着惯性直接倒了下去,眼神空洞地盯着倾斜的天花板,手上的烟也有点歪了,灼熏着我的手指,稍微有点痛感。
一个烟灰缸的递到我手边,勾用他粗糙且纯正的东北话轻声说:“大哥,这是我的床。”
此时我才发现烟灰要掉了下来,就顺手弹了一下。
勾也坐了下来,眼睛既心疼又带点羞涩的盯着我,说:“我觉得你现在挺好,既有小女生的那种亲和力,又有当大哥的威严,虽然吧,”他似乎突然很渴,猛喝了两口水,还没完全咽下去就继续说道,“虽然吧,大多数人可能觉得你女性化多一点,我也知道你喜欢是吧?但我就是单纯觉得,我四哥还是那个正常人,你得知道一点,喜欢什么不是谁规定的,再说了,埋汰你的人有几个比你混的好?这世界就是个结果论呀,他们因为生活的没你号,才用最没成本的嘴巴来跟你找平衡,所以,我”
勾被我扑进怀里的冲劲儿打断了话,我哽咽着,什么都没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默默的起身回到了房间,转身瘫坐在床上准备睡下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上有五六瓶各式各样的饮料,一定是勾给我买的,他知道我每次喝多了都要狂喝饮料。
这一晚,梦馨没有打扰我,让我安心的睡了一夜。
睡梦中,我又出现在了民国时期的街道上,这次双臂抱着鲜花,胸前有微微的隆起,长发不时被风吹乱,我只简单的甩了甩头,似乎有什么好事在等着我,根本不顾上整理长发。
于是,又是一个挣扎的宿醉。
被头疼折腾醒来,还要支撑着身体起身尿尿,突然又开始很饿,就强撑着狂惯饮料,本想着再去煮个方便面,但大脑根本不受控制,于是,又倒在了床上,可刚才的饮料喝的太多,这一倒,整个胃开始翻江倒海,顾不上那么多,我大喊着小浩和勾跑去了厕所。
他俩会意,马上起身,小浩端着温水进厕所陪我,勾在厨房煮方便面,粗糙的动作把厨房时不时撞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来。
熟悉的感觉,却又难受的一天开始了。
当晚,我和老林的剧本pk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