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小女孩面容精致，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从她的面容上不难看出，若是小女孩以后长大，一定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可惜她的时间永远留在了那个年纪，已经不能再长大了。
镜流蹲下身子将小白放下，将手中白色的菊花放到墓碑前。
站起身朝着小女孩的墓拜了一下，镜流便转身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小白。
小白被放下后，就目光怔怔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那张熟悉的，日思夜想的面容，那个永远忘不掉的笑脸。
“喵。”
小白轻轻的叫了一声，像是在呼叫什么，只是没有人回应它。
空旷的墓园中只有凉风吹过，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
小白向前走了两步，伸出一只爪子放到墓碑上。
“姚，姚雪，主人。”
小白嘴角张开，努力的说着话。
曾经，她只是一只普通的猫，它听不懂主人的话，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心思传达给主人。
现在，它成了一只鬼物，它开始能够理解人类的话语，能够说人类的语言，只是那个它想要说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它现在知道了很多事情，知道了什么是死亡。
它有着好多话想要和小女孩说，在又抚摸了两下墓碑之后，小白坐在墓碑前，开始自言自语。
一开始它说话还有些磕磕巴巴的，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喵喵”的叫声。
后来随着说的多了，小白的人言也说的流利起来。
镜流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目光看着远方怔怔出神。
她不喜欢这种悲伤的戏码，因此站得远了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镜流感觉到自己的脚下有轻微的触碰传来。
镜流低头看去，发现小白在用一只爪子拍着她的脚踝。
俯下身子，镜流将小白抱了起来。
“你的承诺完成了，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小白仰着头，这一次它的人言已经说得十分流利了。
此时的小白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身体也变得透明了些许。
镜流知道，这是因为执念化成的鬼物在执念完成后，就会变回普通幽魂，前往地府转世投胎。
对于这种情况，镜流自是早有准备。
她伸出剑指，点在小白的眉心处，伴随着一道光芒没入，小白的身体迅速变得凝实起来。
这是一部鬼修的功法，是镜流托褚哲生从点灯人总部换来的。
当年作为剿灭鬼帝门的主力之一，夏洲自然是从鬼帝门缴获了不少好东西，这修炼功法就是其中之一。
而作为地位特殊的点灯人，这些东西自然都是复制了一份。
在将功法给予小白之后，镜流从储物戒指之中拿出一张白色的书页，书页之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啪。”
镜流用力一捏，书页直接在镜流的手中变得粉碎。
接着书页上的字化作一个个金色的字体飞到空中，来到小白跟前。
这是一份契约书，虽然镜流同情小白的遭遇，但有些事情还是要保险一些的。
特别是她隶属于点灯人，很多事情更是要保密。
不过这份契约书并非是奴隶契约，它只是要求契约的双方不可以通过任何形式伤害或者背叛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