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叔跟我说,让我见到她就报高叔的名。
若是她不肯看在高叔这个师叔的面子上帮我,就说高叔会把她师父生前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给抖露出来。
但我觉得,若是真这么干,即便林晓雪被逼无奈,最终会帮我,却也肯定会把关系搞僵。
求人办事,能不惹她不高兴,能不把关系搞僵就最好。
就这样,司机刘大叔载着我一路疾行。
大约一个小时后,来到了城东郊外的永兴镇,把车停在了离固顺纸扎铺不远的一个路口。
司机刘大叔冲我开口:
“杨兄弟,固顺纸扎铺就在那儿,我就不跟你一起进去了。”
“怕她见到我,又说我跟她面相不和,连累到你。”
“然后,这一单的车费我在网上给你免掉。”
我连忙摆手:
“刘大叔,咱俩萍水相逢的,使不得,该给的车费,我给。”
司机刘大叔微笑:
“老许那么唐突的让你帮忙,你都答应了,我这也不能不讲究啊。”
“行吧,多谢刘大叔了。”我也不想在这事上多纠结了。
司机刘大叔点点头,却又说道:
“听说,这镇上的都称林晓雪为纸仙,就是说她漂亮得像是扎纸这门行当里的仙女。”
“你进去之后,喊她林纸仙为好。”
我点点头:
“好,刘大叔再见。”
说罢,我推开车门,走下车去。
“杨兄弟再见。”
司机刘大叔最后冲我打声招呼,就操控车子,原地掉头,离开了此处。
而他掉头的时候,我透过车子的前挡风玻璃,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为隐晦的,耐人寻味的笑容。
只不过,我并没有多想,迈开步子就朝着不远处的固顺纸扎铺走去。
不得不说,这间纸扎铺子可能是因为它的特殊性,是开在这永兴镇边缘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周围没有其它店面,甚至没有其它房屋。
一幢三层小楼,孤零零的独立在马路边上。
马路对面是一片小树林,小楼后边则带着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后边也是一片树林。
一走到铺子门口,就看到铺子门前以及铺内大堂里头,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纸活。
有纸扎的白色大花圈,也有纸扎的金银元宝,纸马香稞。
总之,琳琅满目,看着都特别精致。
而视线再往里面,就可以看到铺内大堂的左边,连通着一个小厅。
这小厅没有摆放任何纸活,正中央摆着一张麻将桌。
此刻,一个女人就在这张麻将桌边上,与三个纸人打着麻将!
三个纸人,形象上是两男一女,与正常人一般的身高。
都栩栩如生,看着比高叔扎的那个纸人还要精致太多,还要更像真人。
最重要的是,都是点了睛的。
而且,它们的眼睛看着都炯炯有神,跟活人的眼睛有得一比。
它们围着麻将桌坐在那里,整体上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至于那个女人,则是绕着麻将桌走动,一会儿看看自己的牌,想好后就打出去一张。
一会儿去看看三个纸人的牌,略微琢磨后就也帮纸人打出一张牌。
根本不出声,根本不用喊打出来的是什么牌。
她就是以这种方式,跟三个纸人一块儿打牌。
看起来,真的像个神经病。
不过,长得也是真漂亮。
如瀑的长发,标准的鹅蛋脸,明媚的大眼睛,高挑又凹凸有致的身段,白里透红的肌肤。
穿着一身轻熟风格的白色长裙,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一个仙女。
说真的,我活了二十多岁,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一见到她,完全就是眼前一亮。
而她,当然就是高叔的那个师侄,林晓雪,林纸仙了。
如果林晓雪不是待在纸扎铺子里,如果不是高叔提前跟我说过他这个师侄长得很漂亮。
打死我都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扎纸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