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看了一眼，直接呆住了。
转头看了眼赵凡，不敢置信地又把头探过去看了眼文件上的内容。
好胆，真的是好胆。
这种工作性质，越级报告不说，还对部门管理指指点点。对工作有意见很正常，对同事指指点点也很常见；大多数都是在私底下吐吐槽，一般没人会在明面上说这些事。
能这么干的不是有依仗，就是不想干了。
斗胆猜一猜，赵凡属于前者。
还在胡思乱想的林沐，下一秒就被部长推开了。
“偷看就偷看，这么正大光明干什么；看完，有什么感受？”
林沐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部长，说道：“一派胡言。”
“我说的是对上面的提议怎么看，我们部门要不要按照他的意见修整修整？”
林沐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个还得看领导对这件事的意见，我怎么看并没有什么用。”说完就不吭声了，又把头凑过去，看了好一会。
好家伙，真是个勇士；不过他写的这些问题是挺尖锐的，但完全不影响部门内部的运转。
如果是以前，没有实际数据做支撑的报告，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现在不同，这影响肯定会有，是大是小就不一定了。
“行了，别研究了，这份报告被我拦下来了，废纸一堆。”
听到这话的林沐只有一个念头，部长威武。
双手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这可把王部长逗笑了。
“刚不是说，看领导安排吗？怎么，现在不乐意了。”
“听领导安排，那是无奈之举；既然反抗不了，肯定要接受呀！
要真按照这份报告上的整改，我会哭。”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抹了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不过，这大学开学也得明年九月份吧，这名额什么时候能定下呀？”
“明年四月。”
林沐思索了片刻，还是慢慢地挪了回去。
王部长被林沐这么一打断，心里那股气，也消散了不少。
没有多做思考，拿着手里的文件就直接出门了。
王部长一走，孙媛就走到了林沐身旁。
“小沐，发生什么事了，部长脸色怎么那么差？”
林沐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实话，但也没说假话。
“姐，我不敢说，反正这事在我看来挺严重的，还是等等吧，等部长自己说；不过，这事跟我们几个没有什么关系。”
林沐的话里强调了我们几个，孙媛转头看了眼赵凡，抿了抿唇笑得略显尴尬。
看着同样笑得很难看的林沐，叹了口气。
部长一走，林沐就成了孙媛的小尾巴，连上厕所都要跟着的那种。
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不能顺着赵凡的意，也不能天天跟人吵架。
只能走为上计了。
显然，这个办公室里，也只有自己在赵凡眼里是那个能捏的软柿子，就连他真正的竞争对手赵拓，看着现在的林沐，都有点可怜她了。
时不时地去给林沐送送温暖。说是送温暖，但林沐怀疑他就是来蹭零嘴的，每次他一过来，走的时候，手里总会带着点什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