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转头和他对视，徐瑶正在犹豫。
这时，柳夜主动出击，认真道：“我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同时向姐姐表达我的心意，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仅此而已。”
徐瑶轻描淡写的噢了一声。
柳夜将该说的都说了，心里的大石头也就此落下，至于之后，他和徐瑶之间的关系会如何转变，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只觉得，对徐瑶表明心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他做到了。
徐瑶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转头看着他，眼波柔美，身上的香气盈满整个车内。
柳夜迎着视线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久久不言。
片刻之后，徐瑶双手捂着脸，后仰在主驾驶上，轻叹道：“我真是没救了，竟然喜欢上一个比我小六岁的小男生。”
听到这话，柳夜心中一喜，嘴角不自觉掀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这话能从徐瑶口中说出来，对他来说，还蛮惊喜的。
她现在这副模样，完全不像是一个阅历丰富的成熟女人，更像是一个懵懂青涩的小姑娘。
柳夜按耐住内心的欣喜，头脑清晰的斟酌道：“你很完美，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一个女生都完美，和你待在一起，简直跟做梦一样。
但是姐姐，你太优秀，太有魅力，让我很难抗拒，这种感觉会让我沦陷其中，不可自拔，会影响我对自己人生的正确判断。”
说到这里，柳夜停顿了一下，徐瑶满怀好奇的看着他，想听听他还要说些什么。
柳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些天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美梦，但是明天开始，我就要回到属于自己真正的生活了。”
说罢，柳夜自嘲一笑，开门下车。
徐瑶欲言又止，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内心十分犹豫要不要下车。
最后，看着柳夜的背影，她缓缓松开手，只是开口说道：“柳夜，你在意我的年龄比你大吗？等你到我这个年龄，我都已经是个老女人了。”
柳夜停步，缓缓转身：“我喜欢你，无关年龄。”
这话落入徐瑶的耳朵里，脑子里嗡嗡的，渐渐有些失神，直到柳夜上楼，她还沉浸在柳夜刚才所说的这番话里。
“他这是在向我表白吗？”徐瑶双手捂着滚烫的脸颊，笑容快要止不住了。
她很清楚柳夜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他条件不好，正值青春，应该把时间精力用在提升自己上，实现个人价值。
恰恰就是他的这一点，让徐瑶感觉很有魅力，比他那强健的身体还要令人着迷。
想到这里，徐瑶轻松的笑了笑，心情大好。
别说柳夜这个年龄的男人了，不管什么年龄段，男人总是会喜欢年轻漂亮的女生。
更何况是姚一曼这样有颜有身材的小妖精。
渐渐的，徐瑶心情又有点失落，很想告诉柳夜，说你不需要奋斗不需要努力，我已经有足够的钱让我们生活的自由自在。
但这种话，她不可能当着柳夜的面说出口，那无疑是在践踏他作为男人的斗志以及尊严，同样是在践踏他的人格。
有上进心，这是好事，但徐瑶很苦恼的地方在于，自己马上三十一岁了，等到自己真的人老珠黄的时候，彼时的柳夜还会对她有好感吗？
她心里没有确定的答案，也不愿受这种情绪的影响，一脚油门离开。
柳夜站在昏暗的走廊里，亲眼看着徐瑶开车离开，这才走出来，坐在楼梯上点了根烟。
能够当面对徐瑶表明心意，柳夜觉得自己成长了，敢于面对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
只是喜欢毕竟就只是喜欢，仅此而已，难道还奢望能够傍上徐瑶这样完美的富婆吗，开什么玩笑？！
柳夜不禁摇头失笑，还是那句话，对方可以不在乎经济条件，但是自己不能没有，这是原则。
“只有双方都不用为生活的琐碎操心，这段感情才会是最真实的状态。”柳夜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