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阿金担心那四百盒酒,反和齐富去了杜阿银住的宅子。
第二日,杜阿银是被杜阿金给摇醒的,睡得迷迷糊糊的杜阿银不满道:“干啥,杜阿金,昨儿不给酒喝,今儿又不给觉睡,你这是想反天啊!”
“妹子,妹子,快醒醒,快醒醒!”杜阿金好不容易才把杜阿银给摇清醒,递给杜阿银一碗茶水道:“昨儿没给你喝酒,你咋也跟喝醉了一般,喝口茶清醒清醒。”
“啥事呀,杜阿金。”
“好事,好事~~”
“啥好事,若不好,我跟你急一天。”杜阿银喝了口茶,不满道,“讲,赶紧讲!”
“那个婆子来了。”“哪个婆子来了?”正准备喝第二口茶的杜阿银彻底清醒了,“你说云楼那个管事婆子。”
“正是,正是,齐富让阿兄赶紧来叫你回去呢。”
杜阿银闪电一般洗漱完穿好衣,道具小扇手里一摇开道:“阿兄,出发!”
然后程方亭就见兄妹俩出来了,矮小的杜阿银摇着一把小扇,雄纠纠气昂昂走在前面;高她半个头的杜阿金,弯着腰驼个背,跟在她身后,还不时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说说的。
程方亭摇着扇子,乐得直笑,小奇走过来,冲兄妹俩的背影好奇地问:“他们,又要做啥?”
“应该是去赚银子吧!”
“姐姐到底要赚多少银子才够呀?”
“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银子还有够的时候呀。”“可是我没有银子,哪里是饱汉。”
“那个江小川还有珠子让你拿没?”
“昨儿才拿了几包,今儿还没接到消息呢。”
“你让那姓江的一次多拿点,隔日让你一跑,真的以为不要跑腿费吗?”
“我又没觉着累呀。”
“师叔看着心疼呀。”
“师叔心疼我?”
“师叔心疼银子,跑腿费也是银子,好不好?”
小奇:呃…
杜阿银摇着扇了踱进宅子,那管事婆子见着杜阿银立刻满脸堆上笑容道:“啊呀,银公子,你总算回来了!”
“咦,是妈妈,你有何事呀?”“银公子,那日咱们谈那方子的事,你思虑得如何了?”
“不是本银思虑得如何了,而是妈妈你思虑得如何了?”
“五千四百两确实有些贵了。”
“眼下不是五千四百两,是五万两了!”
齐富被唬了一跳,一路出谋划策的杜阿金也唬得张着嘴不出声了,管事婆子更是被杜阿银唬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去了:“小祖宗,你差不多就行了,还五万两,你家祖传凤尾酒是金子做的吗?”
杜阿银把穿着靴子的脚一抬起来,四下没看见凳子,杜阿金赶紧把屋檐下的一条长条凳搬过来,放杜阿银面前。
杜阿银赏了杜阿金一个“不错,有眼力”的眼神,便把脚踩那凳上,用手指掸掸靴上极少的灰道:“妈妈,咱又不是强卖强买,你爱要不要,那日妈妈离这院子是发了狠话的,我为了不被饿死,也得有打算,一询问,竟有好些想买我这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