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0章 做局
小蝶帮忙做凤尾酒，几日没出摊，怕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客人散了，不肯去吃喝玩乐，齐富和杜阿金便帮小蝶把东西送到市集口，杜阿银又顺便买了一堆肉菜吃食，放在车上，留些熟食给小蝶，然后大家才去了柜坊。
齐富在牧江口已然认识程方亭这些人了，那时候各种不如意，不得志，从没跟这些人混吃混喝过。
但见在杜阿银的指挥下，很快就分了，程秋、妞儿生起了火沥米蒸饭，三白、程砚、程欢清理鸡鸭鱼肉，程珏、程春摘菜洗菜剥葱剥蒜的杂活，程方亭、杜阿金借着买酒躲清闲去了，小奇是双手抱胸，光明正大躲清闲，不过哪有需要要搭把手的，他也不吝啬力气。瞧着好生热闹。很快一桌吃食就整治了出来。
大家坐下后，杜阿金边给大家倒酒边道：“老程，今儿喝酒得有个由头吧。”
程方亭就纳闷了：“是尔等带着肉菜吃食回来的办的酒席，跟本仙有啥干系？”
“老程，我是觉着，眼下人手是有的，咱们在牧江口的营生应该再做起来。”
“哎哟，你妹子那铺子租得老贵了，眼下可没多余的银钱再给你租个铺子了。”
“不用再租铺子，我瞧着你这柜坊也没啥生意，不如就在这里把以前的营生给支楞起来算了。当年我们做火把营生，那么小个铺面，你都硬塞下两口棺材，如今你这铺子这般大，就用那一角就能支楞个像模像样的柜台了。”
杜阿银忍着笑，程方亭就很郁闷了：“本仙儿那棺材才卖了几日，就十日吧，你这一支楞起个柜台，那是一日两日十日的事吗？”
“老程，我觉着你到中都后，变得小气就算了，心胸也狭窄了，以前哪有这般斤斤计较的。”杜阿金装做没瞧见杜阿银伸过来的酒杯，反问小奇：“小奇，你要不要喝两杯？”
小奇刚要回，杜阿银就郁闷了：“杜阿金，我举着这大个杯子，你当没瞧见，小奇还小，喝啥酒。”
“你比小奇大多少，还是个姑娘家的，每次老喝啥酒。”杜阿金不理杜阿银举着的杯子，给小奇倒上酒，继续往前给三白倒上，然后给齐富倒上酒又道，“富，到时，小珏写了名片，你得再帮我发名片呀。”
杜阿银郁闷地放下个杯子：“杜阿金，你这是皮痒痒了哈。”
程方亭冲杜阿金竖竖大拇指道：“不错，有志气。”杜阿银横了程方亭一眼，恨了杜阿金一，夹起一块炖得软糯的蹄髈筋放入口里道：“这块筋炖粑了最好吃。”
“那下次专门买这块炖了吃。”程方亭说着也夹了一块牛肉道，“好在这里有两口灶，否则如何同时把这些都炖熟。”
大家忙一整日，都有些饿了，连杜阿银也饿了，肉菜夹着吃了一通，见程方亭时不时会看她一眼，便问：“大仙儿，有话和我说。”
“你要的那小盒子做好了。”
“不错嘛，仙儿，这事办得快哈。”说到这儿，杜阿银便追问，“你那异族王子到位没呀，啥时候开始行动呀？”
程方亭一听就欢喜起来，杜阿银忍不住问：“有啥玄机，不许吊人胃口哈。”
“云楼那种地方，百八十两银子砸下去，怕是水花都起不来一个。”“仙儿，别说得那般可怜，你给我百八十两银子，我去云楼肯定不止砸一个水花起来，说结果。”
“结果谁曾想，来了个豪的。”
“雍王又来了，这么巧，这般配合你。”
“雍王是好名声的，不会轻易去云楼这样的地方，上次去，也是徐焕请客，好不好。”
“那还有谁？据我所知，若不算你找的两个假王子的话，迄今为止，只有雍王喜欢这凤尾酒。”
程方亭突然不说了，杜阿银郁闷道：“仙儿，不带这样的，正讲到关键处，你不讲了，是啥意思？”
“你前世才是抠死的，本仙说这多话，口水都说干了。”
杜阿银立刻道：“杜阿金，给仙儿把酒满上，赶紧的。”正和齐富说发名片这事的杜阿金一听，赶紧拿起酒壶跑过来，给程方亭把酒满问：“老程，你要不要带大家走一个。”
“走啥走，自个喝自个的。”程方亭说着敲敲桌子道，“你妹子太懂不起了，人家代写书信有润笔费，人家说书也是有个赏钱，就给她说啥，都是干说。”
杜阿银郁闷死了，立刻排出十个钱道：“听着，大仙儿，如果你的消息不值当，这钱是不会白给的。”
程方亭极麻溜把十个钱拢袖子里去了才道：“居然回朝的骆川骆大将军逛云楼去了，那可是个金主啊，挥金如土地的金主，一下就相中了你的凤尾酒，说啥这凤尾酒除了好喝，还让他想起了西凤关那些点滴往事。”
杜阿银啊了一声问：“这凤尾酒跟西凤关有啥必然联系吗，为何这般好喝的酒能让他想起西风关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程方亭捏了捏那十个钱，硬硬的还在，于是放心了，微微一笑，十分深沉道：“本仙儿就想，应该是都有个凤字吧，引起了将军的思念之情。”
杜阿银切了一声道：“然后呢，说然后。”
“然后他一口气就喝了三瓶，还带上云楼十好几个的姑娘去包房继续畅饮，前儿一晚上就喝掉了一百多瓶，害得本仙那两个异族兄弟都没喝好，回来还好奇地问本仙，本来就淡得没酒味的酒，咋还会有人喜欢喝，有人喜欢也都罢了…”
“仙儿，你可以说凤尾酒没有酒味，但不能说不好喝。”杜阿银气恨打断程方亭维护了一通自己的酒。
程方亭不满意被打断了，啧了两声，继续道：“偏偏人家云楼还断了货，害得他们撕心裂肺地想，于是昨儿又去了，不曾想，这凤尾酒依旧断货，太让他们难受了，就找云楼理论一番，说再去还没酒，是断不能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