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9章 纸上谈兵
程方亭又左瞧右看一通，才伸出一个巴掌，杜阿银看着那两根手指，只能盲猜了：“五万两！”
程方亭唬了一跳：“二丫头咋一猜就中！”
“才五万两！”杜阿银有点失望地夹起鱼，边吃边道，“你家小旭前世肯定是抠门抠死的！”
程方亭有些诧异：“五万两黄金，不少了！”
“多少！”杜阿银手中的筷子差点掉了，“你咋不早说，是黄金呀，那个本银喜欢，本银喜欢得很！你家小旭这次出手终于像个男人了。”
于是杜阿银与程方程便开始各种花样花银子，兴奋之余，杜阿银一拍桌道：“就这般，仙儿，我都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哗哗地朝我们流来，明儿赶紧动起来！”
程方亭抓抓脖子，又挠挠头道：“明儿还动不起来。”
“咋这次变你这般拖沓了？”
“原由是，是…”
“是啥？”
“我家小旭只是口头应允了，金子还没送来呢。”
杜阿银一听，愣了半晌才道：“搞半天，我俩搁这儿嗨的是纸上谈兵呀，大仙，我咋觉得你的能力，还不如陵川城‘杏春楼’的那个小蝶姑娘呢，她可比你实干太多了。”
“你把本仙跟谁比？”
“你那相好小蝶姑娘呀！”“你信不信本仙掐指一算，把你给算没，让杜阿金哭死去！”
一听黄金没到位，杜阿银立刻兴致缺缺，大约觉得浪费太多阳气，猛劲吃了一通才道：“仙儿，跟你就个正事。”
程方亭给杜阿银倒了杯美人起舞问：“你能有啥正事？”
“瞧不起人哈，你那小旭在牧江口不是委你些豪宅售卖，你到底有没售卖出几套？”
“还好意思问，问杜阿金去，明明都是到嘴的肥肉”程方亭提及此事，就气恼，“想想当年陵江城的肥肠、牧江口十两一坛的美酒，你那阿兄忍下辱负下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大家伙的日子不要太好过了，他跟你一般的榆木脑壳，装啥清高，把大伙害得有上顿没下顿的，真不愧是好兄妹。”
“你再有说八道…”杜阿银气得捏着拳头，程方亭哼唧一声继续，“你阿兄还老实本分些，费点力气，自己挣个三瓜两枣吃饭钱；你就不地道了，整日就算计本仙！”
“程大仙，绝交！”
“好了，快吃吧，鱼凉了就不好吃了。”
“杜阿金一个人在牧江口，你放心吗？”
“你想他了？”
“那么个娇气包，我还是带在身边的妥当。”
“二秃、程欢并秋儿几个女娃都留牧江口的，小旭说这里眼下的状况，女娃们就先不要带过来，且那边铺子要看，女娃们又要人照顾着。”
“本银知晓，你暗示我阿兄还不如那几个女娃子坚强呢，与其说是他照顾几个女娃，不如说是二秃和程欢被留在牧江口照顾他与几个女娃。”
“这是原由之一，另还有个原由是他在牧江口收卖、典赁宅子还有些做开了，上个月就卖掉了三套住一套铺子，大约赚一百二三十两，正在兴头上。”
“哦，这还真不错，真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事上开窍了。那，那他他就没一点想本银？”
“他以为你这次跟生铭宝那次一样，跟我嘀咕过，让本仙寻个由头去他大宅子妹夫府上，瞧瞧你到底啥事能忍住不出来胡晃荡，可那时候你的下落还不明朗，本仙哪敢应，倒是寻个由头打发了他。”
“可惜了，本银还准备在牧江口大展身手的，”本阿银一听杜阿金还是惦着她的，心里稍舒服一些，“若杜阿金确实做得走，那条街，我还有三个铺子…”
“乖乖，藏得够深的了。”程方亭一听半眯的眼一下睁得大大的，然后殷切地看着杜阿银，杜阿银小手手一挥十分豪气道，“也不是不可以租你们一个的。”
“啊！”程方亭气恼之极，“借都不成，租啊？”
“凭啥要借你们呀，难不成我的铺子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风刮来的。”
“你确定你的铺子不是天上掉下来！”程方亭不屑道，杜阿银一顿忽问，“仙儿，你觉得那阵子，你家小旭是真不知晓我在中都，还是假不知晓？”
程方亭嘿嘿一笑道：“那阵子小旭命悬一线，真没人有心思惦记你。”
杜阿银横了没被自己带沟里去的程方亭一眼道：“老奸巨滑的，以前还同情你，现下发现你和你家小旭，分明一直都穿着一条裤子的。”
“咋可能，本仙的裤子，我家小旭肯定穿不下的。”
“眼下，我细细一想，在牧江口时，你家小旭从来没在人前来看过我们，不管我们住凶宅还是鬼，又或在铺子里，他都是见不得人般偷偷来的。”
程方亭恢复半眯的眼，立刻眨了几下，表示自己听不明白这句话，杜阿银又恨恨道：“现如今想来，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所以他明知晓左明志和丘无为要刺杀他，还很仗义地说啥是还命，还错杀左明谦那条命，实则是有猫腻的。”
程方亭又眨了几下眼：“二丫头，这有些牵强了，谁吃饱了撑的，干这种傻事！”
“他分明就是想让天下人都以为他已然死了，然后好像当年陵川城守义庄一般，干些苟且勾当。”
程方亭赶紧纠道：“现下天下人是都知晓他被刺杀了，但生死不明，换句话就是天下人都不知晓他有没有死透！”
杜阿银继续气恨道：“还有铭娃，当初奕宝明明听见有人离间他与铭宝，而我又长期住在那大宅子，偏生天下人都在猜他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娃，若有，这个娃是谁生的。”程方亭就乐了：“那不是说明他管厉害吗，外面听到的消息，都是得了他应允的，没得应允的，都出不了他的宅子，这可是大本事呀。”
“人家牧江最多十八弯，你家小旭肚里至少得有八百弯，谁都没他肠子弯弯多。”
程方亭正欲说话，却见三白急急走过来冲他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