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这位公子…”
“杜阿银,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杜阿银只得把手挣出来,边揉边道:“啊,原来是左大人,你一个文人,哪来这般的力气。”
左明志也慢慢地控制住了情绪,又恢复了以往的清风月明、卓尔不凡,轻咳一声道:“说吧!”
“说啥?”
“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杜阿银立刻编了一出人间悲剧:“我也不知晓自己得罪了哪个天杀的疯子,居然在牧江口把我绑了,然后关在黑牢里,终日不见天日,也不知晓关了多久,那个疯子又把我抛到水里,好在我识得些水性,没如那些疯子的意思,没淹得死,然后随着水飘呀飘,居然飘到了岸边,醒来才知晓是在中都郊外,于是我要饭要到了都…”
编得朗朗上口的杜阿银见左明志盯着她质地还算上乘的衣衫,于是假咳一声,指指衫子,又指指手里的扇子和脚上登的靴子道:“这,这,这,都是我自己挣的。”
“住在哪里?”
杜阿银就把以前租的那个小院子告诉了左明志,左明志却盯着她问:“你没骗我?”
“骗你,于我有何益处?
“我还真信不过你。”左明志说完,一抬手,一辆马车驶过来,左明志复又要拉杜阿银,杜阿银忙问,“左大人,你要干嘛?”“信不过你,还是我来安置你比较妥当。”
“左大人且慢!”
左明志没松手,却盯着杜阿银,杜阿银突然大叫道:“掳人了,掳人了!”
很快不少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不过围过来就有人道:“这不是左家少公子吗?”
“还真是。”
左明志忙一躬身道:“这是家里一个小仆胡闹呢。”
众人都“哦”了一声,然后四散去,各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杜阿银看着左明志,左明志盯着杜阿银问:“还有啥招术?”
“左大人,你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想要做甚能不能说个清楚明白呀。”
“杜阿银,在陵川时,觉得你保家卫国还有几分节气,在牧江口,你…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杜阿银心里道:明明是你左明志在牧江口要刺杀封旭,才是嘴里没一句实话。
不过杜阿银发现左明志嘴里说着恨她的话,眼里却没有陵川城的忧郁,牧江口的恨意,显然他真的以为刺杀封旭是成功的。
杜阿银便道:“左大人,我就不明白了,我一升斗小民,你咋总处处不放过我。”
“你离开牧江口就没再回去过?”
“我,我眼下糊口尚且都困难,哪来盘缠回牧江口。”
“我不是给过你五百两银子呢?”
“那不都打点人了,再说,我跟大仙儿一样能掐会算到有人绑我,把银子绑身上?”说到这儿,杜阿银一顿问,“咦,咋没见与你形影不离的丘师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