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小头呢?”“那可不好带进城里。”
“好想他们。”
“好想大头、小头?”
“滚!”
“不成,你身边除了张达,眼下还多了个焦太后。”
“对了,那徐月到底与何人成亲了?”
“反正不是与为夫成亲,管她与何人成亲呢?”
“我听着咋酸酸的,不会是人家拒了你,齐富,这下你亏大发了,这可是门金光灿灿的新娘哦,最主看人家很善经营,在中都城把名声经营得这般好!”
那个齐富更乐了,很想伸手捏杜阿银的脸一下,不过想这是茶楼,还是放弃了,杜阿银哼了一声问:“还有呢?”“你说呢?”
“不会余记瓷器铺变成程记瓷器铺了吧。”
“娘子一直都这般冰雪聪颖。”
“不跟你说了,程琅那娃替我阿兄征兵,我一直都替我阿兄心愧于他,得赶紧找到多关心关心。”
那个齐富又乐了:“和娘子在一起,好多乐趣。”
“齐富,你被你师兄夸得花一般,结果呢?”杜阿银说到这儿,忽感觉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有种以前从未见过的悲凉。
杜阿银有些不忍道:“咋了,你到底咋了!”
“我年少时是英皇的读伴兼玩伴,跟着他一起长大,那种情谊无人能及。”
杜阿银却道:“结果你拿命为他杀政敌、守疆土,最后不及王聪替他挡一剑,你封侯,王聪封王。”
那个齐富苦笑道:“这都是君王必须的平衡之术吧。”
“但心里多少有些怨恨的。”
“谈不上,带过十几年的兵,见过太多能征善战的将军战死,名不见经传的小兵侥幸活下来,最终还超越他曾经的将军。”
“那就是怨恨运气没有王聪那。”
“没有什么怨恨,这些年为他血雨腥风,我没后悔过自己所做所为,除一桩事。”
“想不想分享给本公子。”
“算了。”那个齐富最终选择沉默,杜阿银却道,“确定,像我这般为人排忧解难的小可爱可不多哟。”
“你真想知晓?”
“能不能别这么吊人胃口。”那个齐富略顿一下才道:“杀左明谦!”
杜阿银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有些悲愤道:“所以左明志和丘无为在牧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行刺你!”
那个齐富没出声,杜阿银又恨恨道:“其实你早就知晓他们的真正目的,你一直在等他们实施这次刺杀,一直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们表演。”
“看也是看他们表演,跟娘子何干?”
“如何跟我无关,你说他们在牧江口的目的是要带着奕宝,你也想他们把奕宝带去中都。我一直不明白,你一个于几十万人中取人头如探囊取物传奇人物,想送奕宝回中都,不跟玩似的,偏自己不去,让他们去。但只是怀疑,为了完成你说的这个目的,我跟他们兜兜转转折腾了快一年,我又纳闷,左明志他们一般神经病,这般麻烦,这般不干脆。感情,是他们一直没找着刺杀的机会吧。”那个齐富还是没出声,杜阿银咦了一声又道:“不对,刚才你说你生平唯一悔恨之事就是杀了左明谦,难不成你想赎罪,最终选择主动给他们刺杀?”
那个齐富却没接杜阿银这句话,反道:“其实左明谦是一个文韬武略、豁达大度的人,他为相的那些年,公正廉明、励精图治、知人善任,极重视农业,兴水利、薄瑶赋,朝政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