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8章 被扔在乱葬岗
“丘师爷,你这话讲的,我咋可能不想离开牧江口呢,我是时时刻刻,心心念念都想离开这里,只是你们要的投名状太难搞定,才一直拖着,如果没有投名状,大人和师爷,我们是故交,你们知晓本银为了光明,飞蛾扑火都成,但别人却不知晓,到时候就怕本银这只飞蛾被烧成灰灰都没搞到投名状,还咋玩呀。”有了两个娃的杜阿银突然很不想与左明志、丘无为合作了。
“那阿银姑娘你能不能给我们个准信,带出齐奕跟我们过江,还需等等多久?否则不是别人,就是我与左大人都认为阿银姑娘是在拿我们当傻子捉弄。”
“此话就言重了吧,”杜阿银见左明志和丘无为都看着她,叹口气道,“不说了要顺势而为吗,况且活动经费只有那为些,顺势而为自然是要花费更多力气的。”
“是这样吗,阿银姑娘?”
“爱信不信,不信就不合作了,你给个地儿,我让人把银子给你们送来就是。”杜阿银说完便气哼哼地起身走出了房间,一出门一股寒气,冻得她打了个哆嗦,看见王三棣驾的马车,便上了车道,“我跟你俩主子闹翻了,赶紧把我送出这宅子,随便找个地儿,放下我,就可以了。”
王三棣略等了一会儿,大约没听见左明志和丘无为留客的声音,才驾着马车离开了。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杜阿银哼了一声道:“居然还能把我送回家,左明志和丘无为还有点心胸。”
杜阿银跳下马车,王三棣便打着马离开了。
杜阿银整理了一下衣服,抬头一看才有些傻眼了,王三棣居然把她送出了城,还扔在了一处乱葬岗。
杜阿银不由得破口大骂:“左明志、丘无为,这天都黑了,把老娘扔在这鬼地方,亏老娘还夸你们有心胸,搞半天这般小器量,就你们这点器量,给老程家的小旭提鞋都不配。”
然后杜阿银就郁闷了,眼下这乱坟岗是在牧江口的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一旦走错了,往西去会走进大山,往南去会走到江边,往北去也是山,往东去就不知道是不是会走到海边了。
于是杜阿银跺跺脚道:“封小旭,你出来,你若出来了,本银答应你,以后都不随便往外跑了。”
杜阿银说完,一阵山风从乱坟岗上刮过来,刮得杜阿银汗毛倒竖,又叫了起来:“封小旭,你不是说你派人保护着本银的吗?你派人的在哪儿呢?不会这般没用,竟被一个王三棣给甩了吧?”
激将法照样没用,杜阿银只得道:“罢了,罢了,本银还是看能不能寻到个人,问个方向。”
杜阿银想了想,决定往与乱坟岗相反的方向走,至少不能在这里向孤魂野鬼问路吧。
杜阿银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有马蹄声,然后封旭的声音传过来:“小娘子,刚才所讲的话可还做数?”
杜阿银哼了一声道:“晚了,不做数了。”
“大冷的天,上马,为夫带小娘子回城。”封旭说话间,已然打马到了杜阿银前面停下来,杜阿银哼了一大声,封旭看着她,她看着封旭。
封旭突然一打马过来,身一府,一只手就把杜阿银给抱住了,然后抱上了马,放在自己身前,杜阿银唬了一跳:“封小旭,你想吓死本宝宝。”
“本宝宝,两个娃是不是都拴不住你,你信不信为夫让你再生几个娃!”“你,你敢!”杜阿银气坏了,扭过身,打了封旭好几拳,封旭哼了一声道,“那有何不敢的。”
“你要再敢让我生娃,我永远都不和你说话了。”
封旭突然勒了一下缰绳,马车一下刹住蹄,一下就把杜阿银给甩到封旭怀里,杜阿银的脸一下贴到封旭脸上,封旭一伸手把杜阿银裹在自己的斗篷里,双腿用力一夹马,跨越的马儿就奋马跑了起来。
封旭骑的那匹马显然是匹好马,带着两人,把跟着后面的护卫都甩了二三十步远。
很快一行人就进了城,再一阵风穿过街道,回到了封旭的大宅子。
封旭喝停马,杜阿银才从他怀里坐直身道:“反正不许!”
“为夫本来觉得娘子刚出月子不足两月,身子骨还没恢复,舍不得娘子,体恤娘子,看样子为夫这些舍不得、体恤都很多余。”
“封小旭,你这马儿跑得好快。”
封旭给了杜阿银臀上一巴掌道:“最多只能等到足两月,看为夫到时候如何收拾你!”
“本宝宝好怕怕。”
“既然本宝宝不怕,那就看本宝宝到时候是如何求饶的!”说完封旭一伸手就把杜阿银抱着放下了马,然后打着马转身离开了院子。
杜阿银伫足见封旭一人一骑出了院子,看不见了,才拎住袍角往自己住的房间疾走。
一进屋,杜阿银就看见齐奕在封铭旁边,正托着腮道:“铭宝,你快点长,不许跟夏夏学那么大了还不会说话呀!”
杜阿银忍不住道:“奕宝,想铭儿说话,至少还要等一年呢。”
“好烦呀,要等那么久。”“你今儿没跟先生念书识字做学问呀?”
“这都几时了,就算奕宝勤奋,先生也得歇息吧。”
“哦,原来是已然下了学了。”
“你不会出去一整日了吧?”
“铭宝不是睡在摇篮里,你咋把他抱到床上了?”
“我要教他说话,教他跟我玩,可是他就会呀呀地叫,好气恼。”
“会呀呀叫就不错了,我看你现如今真是多了个大玩偶。”
“铭宝奶香奶香的,好好闻。”
“来吧,娘来抱抱这个小家伙。”杜阿银净了手,把手在火盆上烤暖和,才走到床边,把封铭抱了起来道,“奕宝,来娘来考你今儿学的。”“我一丁点都不喜欢先生教的。”
“那就把你一丁点都不喜欢的先背一遍给娘听。”
齐奕只得有点磕巴地背了,背完知晓不怎么样,就眼睛看着屋顶,小嘴一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视死如归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