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大仙出卖我们的事。”
“想到啥?”
“大仙因为啥出卖我们,我们对他不好吗?”
“也许他有啥不得己的苦衷吧,他养了那么多娃,好些都是病娃,人家拿个娃的病说有可以救命的药石,就可以拿捏他了。”
“大仙就算为了病娃出卖我们,也太不仗义了吧。”
“大仙在认识我们之前就在收养病娃,万一是之前欠下啥还没兑现的承诺呢?所以娘子就别胡思乱想了。”
“可我想不通我们这样的小民,有啥值得大仙出卖的,婆婆、你、奕娃娃还是我?”
齐富先又笑了:“娘子,怪说不得你老睡不好,原来小脑袋瓜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
“齐富,你少在这里搅浑水,每每讲到关键处,你就装傻弃楞,以前呢,我也懒得追问,但眼下都上升到大仙出卖我们的高度了,我再懒得问,别到时候是咋死的都不知道。”
“娘子,为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和老葛在说老程这些奇怪的举动来着。”
“还有葛捕头,明明他是你的上司,咋现在看着他倒处处都要听你的?”
“那是曾经为夫家里有几个臭钱,经常请一帮兄弟吃吃喝喝,老葛也是其中之一,不是有句老话叫声‘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吗,他们吃了用了为夫的,事事不都喜欢听为夫派遣,所以这习惯就是那时候养成的。”
杜阿银呃了一声道:“齐富,人家是信手拈来,你是信口胡来。”
“为夫说的不是事实吗?要不,为把葛捕头叫过来问问,是不是这么个理!”
“得,一看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你说他不吃饭吃屎,他都会承认的。”
“娘子,奕娃娃好像也在动,是要尿尿还是要醒了。”
杜阿银瞪了齐富一眼,不过她可不敢让齐奕尿了,就这么两床被子,实在经不起齐奕尿,只得抱着程夏进洞了。
齐奕被蛇卷了,又兴奋地砍了那么久的蛇,一歇下来,反而起不来了,杜阿银只得把程夏放下,费力把齐奕抱起来,交给齐富问:“小奇呢?”
“找吃的去了。”
“小奇比杜阿金能干太多了。”
齐富看了一眼还睡着的杜阿金一眼叹道:“谁让杜阿金有个能干的妹子呢。”
齐奕终归被弄醒了,不过醒来却赖在齐富怀里,杜阿银便道:“一会儿还得给奕宝宝喂点药,大仙在这儿就好了,至少他识得镇神的药草,也不知道大蛇吓着奕宝没?”
“昨儿奕娃娃睡得挺安稳的,没有被吓着的样子。”
“有些娃娃怕要慢些,尤其是这种胆大的娃。”
“那你就别想东想西的,好生将就奕娃娃。”
“那是你儿子,凭啥不应该你自己好生将就他。”
“我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啥样的事,比自己的儿子还重要?”杜阿银眼一瞪。
“带你们走出大山,不重要吗?”齐富很无辜。